到后来,秦诀和我,一人扶走一个。云琛半边身子靠着我,看起来很难受。到了车边,便不装了,把我推进后座。
到后来,秦诀和我,一人扶走一个。
云琛半边身子靠着我,看起来很难受。
到了车边,便不装了,把我推进后座。
整个人压在我身上,脑袋埋进我的颈窝,闷声说:「他在看你。」
在说陈斥。
「你认识他吗?」
我睁着眼扯谎:「不认识。」
颈间一痛,云琛咬了我一口,大手摸上了我的皮带。
我握住他的手:「我不想在这儿。」
裤链被拉开,云琛没打算停:「不想在这儿,还是不想和我?」
都不想。
我张开五指死死摁着车窗,想跑跑不掉,被迫承受着云琛的失控。
抬眼,看到车窗外昏暗灯光下修长的身影,他遥遥看着这边,指尖燃着一点猩红。
陈斥。
偶有车灯打过,将车内照了个通透,视线不期然地碰撞。
陈斥直勾勾地盯着我,目光像一柄剑,直白,尖锐,冰冷,压着割人的戾气。
我打了个激灵。
妈的,被他看着竟然让我觉得……很爽。
「在看什么?」
云琛从身后掐住我的脸,将领带系在我的眼睛上,扫过窗外的人影,垂头亲吻我:「专心点。」
车窗被叩响时,我还没有回神。
云琛打开车窗,陈斥站在窗边,面容阴在暗影里,声线嘶哑:「能借用一下云总的助理吗?秦诀喝酒了,没人开车。」
我瞌目靠在车座上,身体一塌糊涂,脑子却很清醒。
云琛需要星月蓝图的技术,现在是他有求于陈斥。
所以,他会同意的。
即便他心知陈斥对我有兴致。
云琛笑着说:「陈总既然开口了,我怎么会不借?」
帮我整了整领带,说:「小景,早点回来,别让我等太久。」
他每次把我送出去,都会这么说。
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我笑了笑,看了云琛一眼,推开车门,内心毫无波澜。
没有被抛弃,被背叛的撕心裂肺感。
在床上,我很难确定我对云琛是什么感情。
我会把极致的爽当成爱。
不能怪我扭曲,被云琛养大的孩子,脑子很难正常。
现在我很确定,我不爱云琛了。
云琛拴在我身上最牢固的那条线,断了。
在云琛把我压在镜子上撕坏我的舞蹈服之前,我喜欢过他。
以侄子的身份,痛苦,晦暗,懵懂又纯粹地喜欢过他。
对年少的我来说,喜欢上云琛太容易了。
我五岁那年,母亲被大火烧死,弟弟在混乱中失踪。云琛在我举目无亲时出现,把我从南区带回云家。
云家老爷子只看了我一眼,说:「云歌的孩子?认到老二那里吧。」
我被他们随随便便安了一个身份,扔在小辈中间,无人问津。
在云家,无人问津是一种灾难。
那是一个信号,意味着,这个人可以随便任人欺凌。
我不知道应该告诉谁,只能默默躲在暗处舔伤口,学着妈妈的口气哄自己:「没关系的,小景不疼。」
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委屈,不能撒娇。
二爷生日那天,我被云霖推下了游泳池,只有云琛发现了。
他把我捞上来,压着云霖给我道歉,头发滴着水,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云霖的脸:「你可以坏,也可以蠢,但不能又蠢又坏。云景没妈了,但他还有小叔叔。」
云琛提着我的领子回房间,轻嗤:「与其被那群废物欺负死,还不如被我欺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