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药膏,亲自替岁岁上药,「你真是笨,都这么久了,还挨嬷嬷的责罚,我母后当初可是做的很好,嬷嬷从来都没有和她动过板子。」他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他母亲是国公府嫡长女,就算是礼仪有了差错,宫里的嬷嬷也不敢动手啊。
他拿起药膏,亲自替岁岁上药,
「你真是笨,都这么久了,还挨嬷嬷的责罚,我母后当初可是做的很好,嬷嬷从来都没有和她动过板子。」
他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他母亲是国公府嫡长女,就算是礼仪有了差错,宫里的嬷嬷也不敢动手啊。
可我的女儿,不过是父亲送来东宫的礼物。
外人看她,只是个可笑的玩意罢了,又这么会有半分敬重在里面。
岁岁低着头,声音哽咽却还在努力笑着,「是岁岁太笨,岁岁会好好跟随嬷嬷学习的。」
太子僵硬了一瞬,替岁岁擦干眼泪,哄道,「你不要觉得如今的日子难捱。」
他黑眸闪了闪,语气软了下来,「岁岁,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
一个月后,岁岁的宫中礼仪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太子每日下午都会召岁岁来书房磨墨。
接连半个月后,岁岁在晚间隐晦提醒太子,
「陛下虽病重,但是真是假犹未可知,有些朝臣殿下还是不要急于拉拢,做好陛下交给您的事情就好。」
太子冷沉了脸,哼道,「你敢干政?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岁岁跪下告罪,太子愤而离去,罚了岁岁禁闭,一连几日都宿在了李良媛那里。
东宫的嫔妃虽不比后宫妃子众多,可也是个拜高踩低争宠的角斗场。
在这里,要么凭太子宠爱立足,要么凭娘家势大依存。
而如今,岁岁两者都没有了,等待她的只有残羹冷炙以及宫女太监的冷嘲热讽。
如月心疼地抱着岁岁哭,岁岁倒是无所谓地拿出太子赏赐给她的簪子,「当了吧。」
如月道,「这可是太子专门为你而做的!代表着殿下的情谊和恩宠。」
岁岁冷漠道,「那又如何?这些在我眼里不如一餐饱饭。」
半月后,陛下康复,召太子与大皇子还有三皇子进殿。
陛下将这些日子太子代为批阅的奏折全部都摔在了他的脸上,大骂放肆。
太子被禁足,朝野惊骇。
岁岁收到递来的消息后,烧了信纸,笑着对如月说,「不用绣帕子了,我赌赢了。」
「如月,你以后再也不用跟着我饿肚子了。」
东宫里阴霾密布,静地可怕。
除了太子的书房前,异常热闹。
李良媛跪地哭喊,丝毫嫔妃仪态不顾,头磕在院子的四方砖上,血迹斑驳。
「殿下,求您救救我弟弟吧,陛下要问斩他,我们李家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陛下虽恨太子借监国之名,暗中笼络朝臣,扶持党羽,但到底在意太子是薨逝的亡妻所生,仍有垂怜。
李良媛在太子监国期间,数次用孩子央求太子给自己弟弟升官。
一月之内,连升两级,都是肥差。
他得意自夸之时,自有人眼馋嫉妒却不得不恭维,如今太子遭到贬斥,他就成了平息君王怒火的替罪羊。
陛下判了李良媛弟弟凌迟,不仅如此,还要太子挟李良媛亲自监斩。
太子面对李良媛的哭声无能为力,烦闷地让人把她抬了回去禁闭。
监斩那天,李良媛白着脸在刑场上泪流不止。
当行刑官拿刀剜下她弟弟的第一块肉时,李良媛尖叫一声晕了过去,肚子里的孩子也因为惊吓过度流产了。
太子失魂落魄,当众落泪,终于想起了岁岁当初劝告自己的话,悔不当初。
东宫没有太子妃,李良媛重病,岁岁的位分就是东宫里最高的,如今又有太子垂怜,暂带李良媛行太子妃管理东宫之权。
东宫势微之时,另外几位皇子不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拧成一股,要将太子置于死地。
各方弹劾太子的奏折如雪花般落在陛下的御案上,陛下一连三日不朝。
太子意志消沉,日日饮酒,幕僚日日求见,他避而不见,皆是岁岁应酬。
每日,太子醉生梦死之时,岁岁便随侍一旁,学习太子的笔迹抄写佛经。
章巍劫后余生般在府内对苏姨娘和章昀说,
「还好岁岁有先见之明,否则死的就不只是李大人的儿子了,那可是他们李家的独苗啊!」
章昀冷汗涔涔不敢说话,唯有苏姨娘冷哼道,
「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些,如今太子的境地,犹如秋后的蚂蚱,一旦太子被废,其他皇子继位,你这个前太子的岳丈在朝堂上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章巍听完后,脸色惨白,擦了把汗,「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他气愤地指着苏姨娘,恼怒道,
「当初若不是你猪油蒙了心,要将岁岁送去东宫为昀儿铺路,又岂会卷入到立储的争斗中来!如今到好,昀儿加官无望,反惹得我们成了太子一脉!」
苏姨娘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