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父亲病了,派人来请岁岁。岁岁刚一回府,就被苏姨娘扇了一巴掌。「贱人!你敢阻挠你哥哥升官!」
岁岁父亲病了,派人来请岁岁。
岁岁刚一回府,就被苏姨娘扇了一巴掌。
「贱人!你敢阻挠你哥哥升官!」
我的夫君章巍失望地看着岁岁,「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苏姨娘的儿子章昀冷冷道,「父亲,她心肠这么歹毒,留着她活着,儿子的仕途只怕是要断了。」
苏姨娘恨恨道,「是啊夫君,要她嫁入东宫就是为了给昀儿铺路,结果她却成了阻碍的祸害!」
章巍阴着脸问岁岁,「你可知错?」
岁岁垂眸,「旦凭父亲处置,可如今的确不是兄长升迁的好时候,我也是为了家里好。」
章昀又是一巴掌打了下来,「你还敢胡说,你就是故意的!」
岁岁蹭了蹭唇边的血迹,「兄长觉得是,我无话可说。」
岁岁被动了家法,奄奄一息时,太子亲自来了。
岁岁的婢女如月在太子身侧哭着落泪,太子愤怒地摔断了打岁岁的戒尺,向着章巍怒目而视。
章家人以为岁岁不受宠,却忘记了如今岁岁就算是太子妾室,也是上了玉牒的皇妃,不是他们能随意打骂的。
章巍吓得胆战心惊,大骂了苏姨娘和章昀一顿,逼他们去东宫向岁岁赔礼道歉。
「这丫头如今瞧着颇得太子宠爱,还是要小心笼络,不要得罪才是。」
做小伏低察言观色的事情是苏姨娘的强项,这次却没了用武之地,太子不让他们瞧岁岁。
岁岁高烧不止,昏迷了半月才醒。
她问如月,「殿下处理了他们没有?」
如月摇头,「只是呵斥了一顿。」
岁岁脸色一瞬间惨白,她赶走所有人,面无表情地躺在床榻上,眼眸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太子听说岁岁醒后,停下公务过来看她。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以后可不能对他出言不逊了。」
岁岁笑道,「父亲是这么和殿下说的吗?」
太子抚摸她的脸,
「是啊,你从前顽劣,不敬尊长,那是因为你是侯府的女儿,可以后你万不可如此了。」
「你如今是我的良媛,一言一行代表着我,不可再不懂礼数授人以柄,与你以后没有好处。」
岁岁翻身,背对着太子,
「我爹打我,是因为我向殿下进言阻挠兄长用裙带关系升官,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当时在场的小厮婢女。」
太子喊了岁岁两声,岁岁没有理睬,太子拂袖而去,「章岁,是孤太惯着你了。」
岁岁眼眶微红,却沉默不语。
第二日,太子召岁岁去书房。
「那日的事情我已经查明,我已经训斥过你父兄了。」
「只是训斥吗?」
「你还想如何?那是你的父兄。岁岁,你近来有些不知进退,这是宫里历代教导太子妃皇后的张嬷嬷,以后由她教导你礼仪了。」
岁岁沉默半晌,眸色逐渐暗淡无光。
她扬起一抹笑,「殿下喜欢知进退的女子,岁岁愿意做知进退的女子。」
太子冷漠道,「你知道就好。」
离开书房后,岁岁一路漠然,眼里是若有似无讥讽的笑。
如月担心地问她怎么了。
岁岁笑着说,「就在刚刚,我想清楚了一件事。」
如月忧愁的问,「是什么事?」
岁岁喟叹道,「原来除了自己,这世上,谁也指望不上啊。」
「那便,不再指望他了。」
一连几个月,岁岁跟着宫里的嬷嬷学礼仪。
嬷嬷是女子,若是动手,比之前的男夫子要方便许多。
那段日子,岁岁身上总是一道道淤痕,太子代为监国,公务繁多,白天几乎见不到人。
只有夜里,他才会来看看岁岁,次数并不频繁,却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