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我似是醉意上头,脚下一滞,眼看要摔倒在地。裴成行登基前,就是众皇子中骑射最优的一个,他反应极快,动作利落,稳稳接住我。我毫不害怕,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裴成行还停留在那一舞惊心动魄的美中,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好气又好笑地把我架起来。
可下一秒,我似是醉意上头,脚下一滞,眼看要摔倒在地。
裴成行登基前,就是众皇子中骑射最优的一个,他反应极快,动作利落,稳稳接住我。
我毫不害怕,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
裴成行还停留在那一舞惊心动魄的美中,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他好气又好笑地把我架起来。
身后李公公急急道:「皇上,别累着龙体,让奴才来吧——」
裴成行懒得理他,毫不费力地把我抱起来,就往殿内走。
我在他怀中就像一片剪纸般,毫无重量似的。
我束发的发带掉了,墨发倾泻而下,垂落在他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间。
鞋子也掉了,在月下露出脚踝和赤足。
我身上樱桃酒的甜香混着梨花清香,在床帐间幽幽逸散开。
裴成行闻到了,将我丢在床上,直起身嘲笑我。
「啧,樱桃酒也会醉?樱桃酒也算酒?朕……」
他话没说完,却戛然而止。
因为我半梦半醒间,扯了一下衣襟。
襟口顿时松松地散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嫣红的樱桃酒珠顺着锁骨缓缓流下,流进衣袍深处,墨发微湿,贴在纤白的颈上,让人忍不住产生上手拨弄的冲动。
加上我脸孔雪白,眼下泪痣又绯红,这样踏雪寻梅般的对比,醉后更显清艳,这样看来,竟然如女子般。
裴成行僵在原地,原本要说的话,竟是全都忘了。
一时间,大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这寂静只持续了几秒,下一瞬,裴成行粗暴地扯过被子,整个盖住了我。
我面泛桃花,双唇湿润,声音微哑,暧昧呢喃。
「热……」
裴成行面红耳赤,竟然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我睁开水汽迷茫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他闭上眼,不去看我,只深吸一口气。
「白见青,朕命你少发出这些……这些不男人的声音!知道吗?你给朕男人一点!」
我顺从地点点头:「臣领旨。」
他一时语塞,似是很生气,甩开衣袍,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只是脚步声中,竟能听出一丝心慌意乱。
他离开后我,我睁开眼。
我眼中一片清明,毫无醉意。
裴成行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是所有皇子里最有名的一位。
他一出生就被亲封太子,而且,他的生母是当时的皇后,美貌过人,压过一众后妃,所以,裴成行的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轮廓凌厉,鼻梁削挺,眉眼锋锐,肩宽腰窄,举手投足都能引起少女心中的桃花泛滥。
他还是太子时,打马而过长安街,穿着象征东宫之主身份的紫衣,身后跟着一众亲卫。天之骄子衣袍猎猎,敛眸策马,长安城灯火繁华,此刻竟也沦为他的背景板。
他的生母是最尊贵的皇后,他又是当时皇上最爱重的太子。
相貌、出身、荣宠集于一身,裴成行,是从出生起就拥有一切的人。
他向来是傲慢恣意、睥睨天下的,今晚这样的慌乱失态,很是罕见。
我知道,这一步棋成功了。
阿娘,哥哥,你们能看到吗?
阿娘不是我的亲娘,哥哥也不是我的亲哥。
我本是孤儿,五岁开始以乞讨为生。
我十岁那年,路边棋摊的老板拉我赌棋。
他看我年幼,以为我赢不了他们,想赚我的钱。
但是,那天我连胜十七盘,赢了整整一口袋银子,对手连裤子都输给我了。
围观众人惊得手里茶杯都掉落在地。
棋摊老板脸都绿了。
他不但没有给钱,还带着人把我围起来,推推搡搡。
「你个女孩子家家,在这里抛头露面,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喜欢找男人下棋?」
「我看,她长大了也是个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