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翻了个白眼:「我师从龙虎山无境道长,来日必还你个身强体健的小定音。」然后就见我红着眼倔强地抬起手臂:「三姐,你看那个木人桩打我。」
三姐翻了个白眼:
「我师从龙虎山无境道长,来日必还你个身强体健的小定音。」
然后就见我红着眼倔强地抬起手臂:
「三姐,你看那个木人桩打我。」
三姐一拍脑门觉得自己太心急,隔日就领着我去首饰铺子买了许多宝石。
「大姐说没练会不能给你买新衣服,没说不能买首饰吧?」
我正捏着宝石珠子看成色,随意点了点头:
「没说,没说。」
三姐觉得我吃得太少,晚饭的时候逼我吃了整整一碗米。
夜里我就发起了热,两三个大夫进府,说我肠胃娇弱,这是吃多了积食。
至此,三位姐姐开会合计了一番。
觉得人生不易,何况我一个庶女,不用远嫁联姻,也无须为家族打下名声。
她们异口同声地说:
「定音过得开心就行,开心就行。」
我亲娘很早就将自己作死了,父亲和主母有和没有毫无区别。
可我有三个姐姐,如珠如宝地疼我,爱我。
日子渐长,三位姐姐的名声越传越远。
跨过两千里路陆运河,传到了昱都那位残暴不仁的昏君耳朵里。
他下旨,让姐姐们入宫伴驾。
那一日父亲将老梨木案拍得震天响。
「我卢家百年基业,不是为了今日受这份窝囊的!」
母亲却有些沉默,她看着我那张艳绝明媚的脸,斟酌着开口。
「要不,让定音去吧。」
我即刻点头,歪着身子跪在地上:
「父亲母亲,叫音儿去吧。天家富贵,无极权势,音儿喜欢。」
大姐率先冷了脸,将我拽起来。
「昏君无道,音儿这样娇弱,能过几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家也不是能任他拿捏的。」
三姐应声:
「邺国各地皆有起义,不然我范阳也反了算……」
二姐一个健步冲上来捂住了她的嘴。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谁让你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父亲,母亲。女儿愿到昱都去,规劝陛下。」
我头一次和母亲站在了一条战线,绞尽脑汁想代替三个姐姐去昱都。
却都被拦住了。
父亲日日出门,东西各地找了不知道多少人打点,家里的金银一箱箱抬出去。
却在下半年,换得抄家灭族的下场。
官兵入府那日,三姐不忍地看着我,抡圆了膀子给了我两个耳光。
我精致的脸立刻肿得像猪头一般。
她眼中带泪:
「定音,这是姐第一回动手打你,往后再不会了。」
三个姐姐被带走那日,大姐的贴身婢女吕杨死死地架住我,她在我耳边恶狠狠地说:
「你当我不想,去宫里的是你这个狐媚子。」
我和吕杨被拉到了昏君的行宫做奴才。
日复一日地抻长了脖子打探外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