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的柳容玉,瞬间像被掐了脖子的鸡,脸憋得通红。哦不,本来被打得就很
柳容玉一噎,“臣女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三皇子的无心之失,此事皇上与家父都已施以惩戒,臣女也是诚心诚意来道歉,公主若是揪着不放未免有失气度了吧?”
秦知韫拨弄着香炉里的熏香,神色不变,“柳小姐这是拿皇上来压我,还是拿柳相来压我呢?本宫是先帝亲封的懿安长公主,你一个臣下之女,一无品级、二无诰命,是柳相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对本公主说话?!"
最后一句话,她加重了音量,竟让柳容玉觉得有几分冷厉。“我…"柳容玉纵使骄纵,又因父亲和姑姑如今的权势地位被捧上了天,但也知道这话可不能乱答。
她想说,这两年我不是一直都这样说话吗?以前也没见你计较啊。但也知道这话出口就是犯蠢..
想到父亲说政敌近日一直抓着此事参他,咬咬牙,重新行了个礼,“臣女知错,还望公主看在臣女愚钝的份上,饶了臣女的无心之失。”
她向后一招手,丫鬟捧着几个锦盒上前一步。
“这是臣女给公主的赔罪礼,还请笑纳。”头低垂着,眼眸里却尽是恨恨之色。
公主又怎么了?父亲权势滔天,皇上可倚重着呢,若不是近日安国公一派咬得紧,她至于这么忍气吞声?进宫找姑姑撒撒娇调和一番也便罢了。
秦知韫瞟了一眼那些礼盒,不要白不要。
朝锦书示意,锦书上前接过礼盒。“公主宽仁。”柳容玉见此一喜,心中又忍不住鄙薄,先皇后虽然养育了当今几年,但早已逝世,她的母族也早已退至西北日渐衰落,秦知韫这个公主不过是仰仗皇上的一点怜惜过活罢了,摆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还不是怕了她柳家的权势。
“既公主已原谅了臣女,臣女便先告退了,以免扰了公主歇息。”说着便福了福身欲走。
“才刚来,何必急着走呀。“秦知韫唇角勾出一抹笑,苍白绝美的脸上却显得有几分渗人,“本公主也有礼物送给你呢。”柳容玉看她神色,将信将疑,“礼物?这.……不必了吧”她有那么好心?
“眠冬,掌嘴。"
柳容玉神色一惊,看着不知何时已站在她旁边的眠冬,冷斥一声,“你敢?!"眠冬一脚把柳府想上来帮忙的丫鬟踢到门边,哐当一声响。
一手钳制住想往旁边躲的柳容玉,另一手啪啪啪几个耳光就甩了下去。
眠冬手劲极大,一般小厮护院都拼不过她。几个耳光下去,柳容玉的脸颊就肿得老高。
“啊!!!”柳容玉叫得如同杀猪一般,“你岂敢!我的脸!"
眠冬脸上尽是解气的神情,“你以下犯上、不敬皇室,若不是皇上和长公主宽和,都够你下狱八百回了。几个耳光就叫成这样,便宜你了。”
“秦知韫!”柳容玉大叫,惊慌之下竟直呼她的名讳,“你竟然这样对我,可别忘了沈家冬季的粮草还压着呢!”
眠冬挑了下眉毛,啪又是一耳光,“还敢直呼殿下名讳?"打不死你~
一旁面色冷肃的锦书眼中露出一丝赞许的笑,“眠冬不错,晚食可多加鸡腿。”眠冬闻言眼神亮晶晶的,又看向柳容玉,大有你赶紧多说几句,我好多打几巴掌,加餐!
本来还想骂几句以作威胁的柳容玉,瞬间像被掐了脖子的鸡,脸憋得通红。
哦不,本来被打得就很红。
“沈家为国戍边数十载,粮草供应本就是应当应份的事,难道凭柳相一人说了算?这天下,是柳相的不成?”秦知韫轻飘飘的说着,眼神却似带着寒冰一般射向柳容玉。柳容玉被这话语和眼神所摄,呐呐不敢言,“我…臣女不敢。
“不敢就好。”秦知韫站起身,慢慢踱步至她面前,用莹白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啧啧两声:"这如玉的脸蛋,都肿成猪头了呢,真令人可惜。”
“柳容玉,以往是本宫念你父于国有功,于皇兄有用,柳贵妃又孕育皇嗣有功,你小打小闹、吵嚷几句,本宫也懒得与你计较。"染着单寇的指甲划过她的脖子,眼中带着杀意,“本宫最后提醒你一次,以后见到本宫,绕道走。再有下次,对本宫不敬……”
长甲猛地一划脖颈,带出一抹血丝,她唇边挂着凉凉的笑,"懂了吗?"
柳容玉脖子一痛,被凝成实质的杀意笼罩,竟让她背脊发凉,一向宽仁的秦知韫怎会变得如此吓人了..她能感觉到,刚刚秦知韫是真的想杀了她...
眼前的秦知韫杀意如鬼气森森,身旁的眠冬掐得她肩膀都快要裂开了,她呆呆的点头,"是……"
秦知韫示意眠冬放开她,自己则径自转身进了内室,还烧着呢,头晕得很,补个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