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府中贴起了红纸,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为我出嫁做准备。却不想门外忽然涌进一群禁军,将府中搅了个翻天覆地。其中最破败不堪的,是我的院子。
隔日府中贴起了红纸,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为我出嫁做准备。
却不想门外忽然涌进一群禁军,将府中搅了个翻天覆地。
其中最破败不堪的,是我的院子。
那些为出嫁准备的东西全被毁了去,仅剩一身嫁衣被阿云死死护在怀里。
“这是女子出嫁的嫁衣,不许你们碰!”
搜查的禁军面若冰霜:“公主的玉佩丢了,玉佩中藏着虎头军的鱼符,昨日公主就来过你们这,是谁拿了给我交出来,否则休怪我刀剑无眼!”
我护着阿云,面色凝重:“我们没人知道玉佩中有鱼符,自是不敢偷盗,你们查了便是。”
禁军挥手,又一次将院子搅了个翻天覆地。
一无所获。
半响后,两道人影匆匆到来。
温漫月依在慕屿白身旁,哭哭啼啼。
“若鱼符被人拾了去,再做些坏勾当,该如何是好啊……”
慕屿白面色微沉,安慰她的同时,将目光移向我。
“言言,把鱼符交出来。”
我怔了一下,“你觉得是我偷的?”
他面色不耐,淡淡道:“昨日没带你求的平安符,你生气我理解,但你不该拿走公主的东西。”
我双肩抖动,红着眼眶:“慕屿白,你就这么看我?”
“我说了没拿就是没拿,大不了让你搜就是,又何必怀疑我。”
慕屿白沉默半响,深深看了我一眼。
“言言,拿出来。”
我忍着气,眼泪夺眶而出。
“我说了,我没拿。”
他没了耐心,抬手一指。
“去搜这里,这下面有个密室。”
我心一沉,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这是我放宝贝的地方,如今更是放了许多出嫁的嫁妆。
他曾向我保证,绝不将此处密室告知别人。
誓言又一次被现实击碎。
“公子,找完了,没有。”
他望着翻出来损坏的满地狼藉,同我道歉:“抱歉,这些东西哥哥全部赔给你。”
阿云愤愤不平,护在我跟前:“公子可别说笑了,赔偿能弥补我们家小姐这些时日辛苦为出嫁做的……”
我捂住了她的嘴,冷冷道:“好,你带他们去别处寻吧。”
慕屿白“嗯”了一声,门外忽然跑来一名婢女。
“找到了找到了,昨日公子陪公主去香坊寻香,落在那儿了。”
温漫月捧着玉佩,止住了哭声。
“都怪我,非要你陪我去寻什么香,弄丢了玉佩毁了言言妹妹的院子……”
慕屿白神色淡淡,可我分明瞧见了他眼中看穿一切的神情。
这拙劣的把戏,他这样行南闯北的人在外头见得多了。
怎会看不穿?
不过是喜欢,才不揭穿。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临行前,温漫月凑近我耳边轻飘飘地说:“当年你砸碎我的灯笼,我还你一巴掌,慕屿白在你这留下的痕迹,我也尽数毁了去,言言妹妹,这是你该还我的。”
这些话,慕屿白这个习武之人该是能听见的。
可他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瞥了眼阿云抱在怀里的嫁衣,语气恳切。
“阿云姑娘,祝你出嫁顺遂,三日后我与公主要上山祈福,就不送你了。”
阿云还欲说什么,让我拉住了。
老夫人特意告知全府人,不许将我出嫁之事告知慕屿白。
更是让以祈福之由支开了他。
只有阿云傻傻的,总觉得让他知道,我就不需要嫁了。
傻阿云还看不明白,他如今这副偏心模样,又怎会在意我呢?
待他们走后,我盯着破败不堪的院子,笑了笑。
“把那些能用的都捡起来装箱吧。”
“同老夫人说一声,婚宴……去江南老家再办吧。”
京城的回忆,就让它埋在这片土里吧。
隔日,我带上阿云,装了十八车嫁妆,前往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