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干涩的双眼,瞬间湿润。原来往日里那些我认为的情爱,不过是参杂了亏欠的亲情。我还傻傻的觉得,自己于他是特殊的。
我原本干涩的双眼,瞬间湿润。
原来往日里那些我认为的情爱,不过是参杂了亏欠的亲情。
我还傻傻的觉得,自己于他是特殊的。
胸腔里好像闷了好长好长的气,软绵绵的像棉花,怎么也使不出来。
“他既娶别人了,那我便嫁吧。”
我配合老夫人,准备相看未来夫婿。
阿云为了让我忘记从前,将往日里为了同他玩,在院中备着的暗桩全部劈成柴火,扔进灶台烧了。
我盯着空荡的院子发呆时,阿云说公主来府中拜访了。
慕屿白也跟着回来了。
我本不想去,奈何老夫人命人请了又请。
待我姗姗来迟,落座后才发现慕屿白身旁坐着的是那日桥边的女娘。
原来她就是当朝公主温漫月。
当年慕府为护佑皇上登基,肝脑涂地。
如今慕屿白娶公主,无疑是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事。
我打完招呼,看了眼慕屿白身旁空着的位置。
默默走到老夫人身旁,加了个凳子坐下。
慕屿白要成婚,我自然是不能像从前一般同他坐在一起嬉闹了。
一旁的温漫月往我碗里放了一只虾,亲昵地朝我笑:“听说往日里慕屿白最是疼你这个妹妹了,等我嫁进来,我同他一般疼你。”
我愣了一下,还没动筷。
身旁另一双筷子替我夹走了那只虾。
是慕屿白。
“她虾过敏,吃红烧肉吧。”
说完,他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却在抬眼看我时,犹豫了片刻,将红烧肉往自己的碗里放了。
“自己来吧。”
我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难为他自知要娶妻了,带着未过门的新妇来同我划清关系。
他从前分明还会抢我手中的糕点吃,如今却连在一张桌上吃饭都要如此客气。
终究是往事成殇,困住的只我一人罢了。
饭后公主约我同他们一起逛集市。
我看了一眼慕屿白欲言又止的表情,明白了他的意思。
“义兄和义嫂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该一同逛逛聊表心意才是。”
“我这个妹妹,就不多打扰了。”
隔日,阿云在训斥院子里的婢女。
让她们不许将外头发生的事说与我听。
其实,我早听见了。
她们说昨日慕屿白带温漫月去猜了乞巧街上最难的灯谜,为她赢了那儿最大的彩头。
仅一日,全京城的人都传遍了。
相府桀骜不驯的小公子为公主拼尽全力,只为博美人一笑。
不仅如此,慕屿白还带她去护城河放花灯,听说那个花灯又大又亮,是整条河里最闪的花灯。
我心被揪了一下。
做花灯的法子,是我教慕屿白的。
他学了这么久终于会了,却用它哄别人了。
老夫人替我寻了好久的夫婿,却一无所获。
他们听媒人说对方是我,就会想起当初慕屿白将人骂得狗血淋头那一幕。
对我,敬而远之。
没办法,老夫人只能将我嫁去江南老家。
老夫人问我,“可会怨她,怨慕府?”
我摇头,说不怨的。
若非慕屿白十岁那年将我从街边救下,说不定我早死了。
又怎会过上如今锦衣玉食的生活。
老夫人欣慰点头,递我一张宫中赏花宴的帖子。
“走之前,再去宫中玩玩吧。”
我带着阿云一起去,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位置。
从前都是他带着我一起玩。
导致我同京城里的那些贵女并不熟稔。
如今他的身旁,坐着言笑晏晏的公主。
我孤身一人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