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理会他们自由发挥的闹剧,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季应慈的脸色。我依偎在季应慈的手掌里,闲适地骂骂咧咧:「六六六!「狗屎东西!你算老几!
没人理会他们自由发挥的闹剧,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季应慈的脸色。
我依偎在季应慈的手掌里,闲适地骂骂咧咧:「六六六!
「狗屎东西!你算老几!
「看我不爽就去死!
「少管你爹!」
等我说完,季应慈才慢悠悠地开口:「实在不好意思,对爱宠管教无方,让大家见笑了。
「这小家伙儿,净爱说些大实话。」
他虽然是微笑着,但声音冷然,不含半分笑意:「父亲,母亲和弟弟,肯定不会跟一只小鸟斤斤计较吧?」
我紧随其后地附和:「啾啾!啾啾!」
宴会被我俩搅得不欢而散。
不过宴会上的豪门秘辛广为流传,成为新的谈资。
尤其是我,一战成名,威名远扬。
季应慈敢骑到亲爹头上,而我能随便站到季应慈头上。
谁是家里的老大,一眼分晓。
自此,大家对我和季应慈敬而远之。
圈内共识:不要招惹季应慈和他的鹦鹉嘴替。
无人挑衅的日子,真的无聊了很多,只能在公司里逮着季家那三个傻呗骂骂咧咧,好过个嘴瘾。
清晨,季应慈带我出去遛弯儿。
我高飞盘旋,享受着天空的宽阔无边。
痛痛快快地撒完欢,想回到季应慈身边,却突然被一枚钢珠打中翅膀。
一侧的翅膀疼痛失力,我像是断线的风筝,歪歪扭扭地下落。
正想蹦蹦跳跳地去找季应慈求助,却被一只手抓起。
虎口攥到我受伤的翅膀,痛到炸毛。
这人步伐匆匆,飞速地带我离开公园。
我侧脸歪头,露出我的黄金左脸啾啾叫,试图卖萌激起这个蒙面人的同情心。
他却恶狠狠地警告我:「老实点,死鸟!」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狠狠地惩罚你。
我边气愤地骂「傻呗」,边用力地啄他的手。
他吃痛,一气之下,将我攥得更紧,卡住我命运的脖颈。
欺负一只小鸟算什么本事!
意识逐渐模糊,竟然晕死过去。
再一睁眼,是在一个黑暗的笼子里。
我忍痛扇动起翅膀,想用力把笼子冲撞开,却一下子跌落在笼底。
劣质的遮光布透气性很差,感觉呼吸都是问题。
难道我真的要莫名其妙地死掉?
那谁来保护季应慈?
季应慈其实是个小可怜。
身上张牙舞爪的尖刺,不过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
自从季夫人去世后,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真心实意,无条件地爱他。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只能孤独地与我诉说满腹心事。
而我只能说两句攻击力没那么强的脏话安慰他。
我不能死掉。
没关系,我命这么硬,肯定能逢凶化吉。
家里的那个毒妇小三暗暗给我下过这么多次毒,却没料到我百毒不侵。
我,并非凡鸟。
最后一次,再试最后一次。
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