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狠瞪我一眼,“多大的人了,就知道玩儿,一点也不知道体谅父母的不容易。”她声音说的极大,像是说给外婆听,又像说给住在上坡的邻居听。
妈妈狠瞪我一眼,
“多大的人了,就知道玩儿,一点也不知道体谅父母的不容易。”
她声音说的极大,像是说给外婆听,又像说给住在上坡的邻居听。
一边又手脚麻利地夺过我手里的菜,在厨房里进进出出,显得她特别能干,又能让我玩的不尽兴。
见状,我放下手里的皮球去帮她的忙。
外婆见不得我们一直拉扯,“不就是玩个皮球,让来让去,有完没完!”
我将球塞在妈妈手里,妈妈才不情不愿地出去跟弟弟一块玩。
外婆借机教育我说:“长大了别学你妈,现在的人都精着呢,没人要懒婆娘。”
她不喜欢妈妈,更讨厌我,却对妈妈生的儿子,格外疼爱。
自弟弟出生,外婆就住到我家。
家里好吃的东西,是弟弟和爸爸先吃了,最后轮到妈妈和我。
可她还是处处看不惯妈妈和我,总嫌我们做事不够利落。
我笑了笑没跟以往接话。
外婆撇了撇嘴,嘴里嘟浓道:“死丫头片子,哄人都不会。”
我上辈子想尽办法哄她开心,爸爸死的那天,她硬说我打搅了妈妈去敬神。
害爸爸受到了神罚。
妈妈自小受她言传身教,自是对此讳忌莫深。
倘若爸爸和弟弟有什么不好,一定是鬼神不够保佑。
外婆就以妈妈心不诚为由,让妈妈拿钱给舅舅,请舅舅找高人让神原谅妈妈的过失。
那钱大部分都落到了舅舅的口袋里,请来的神婆,还是舅舅的小姨子。
舅舅尝到甜头后,隔三差五领着神婆到家里找妈妈要钱。
我劝过妈妈,妈妈当着所有人的面,反骂我是害人精。
弟弟跟着学舌,人前人后害人精地叫着我。
爸爸只管沉默地吃饭干活,把一切当笑话看。
爸爸编完草鞋,便回屋睡回笼觉。
弟弟没玩多大一会儿,妈妈嚷嚷着头痛,也要回屋躺会儿。
她叫我:“小草,注意点你弟弟,别让他中暑了。”
我哦了一声。
妈妈又嘱咐弟弟:
“龙龙啊,玩一会就回屋睡觉,等你姐姐做好饭叫你。”
弟弟不耐烦地用皮球狠狠砸地,知道了知道了。
他知道个屁,顶着大正午的太阳,他在外面玩了整整一个小时,被晒得双脸通红,才来到厨房。
用水瓢舀起水缸里的水,就咕哝地往嘴里倒。
外婆还给他脱衣服,让他用凉水浇身体凉快凉快。
前世,我阻止他喝生水,浇身体。
外婆第一个骂我:“死丫头片子,你想热死你弟弟。”
有外婆撑腰,弟弟摔了半蒸熟的米饭,冲我挥拳头:
“死丫头片子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