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骋缓缓扭回被我打歪的头,右手蹭过嘴角。当他看清上面的血迹后,蓦地笑了一声。再看向我,眼神阴鸷得吓人:「就一条狗,还真他妈有胆子啊。」
贺骋缓缓扭回被我打歪的头,右手蹭过嘴角。
当他看清上面的血迹后,蓦地笑了一声。
再看向我,眼神阴鸷得吓人:「就一条狗,还真他妈有胆子啊。」
「抱歉。」我余光飞快掠过俞婉,低下头:「我只是觉得你的话……太伤人了。」
捕捉到了我的动作,贺骋眯起眼:「伤人?呵,看不出你还有这么温柔啊——又在装什么?绅士?骑士?」
他陡然放亮声音,分明是要让俞婉听清:「你以为这样她就会喜欢上你了吗?」
仿佛被戳破心思,我僵硬地抿直唇角,将头埋得愈低。
见状,贺骋响亮地嗤笑,又漫不经心地冲楼梯招手。
「过来,俞婉。」
我慌忙抬头:「等等!小心……」
而俞婉已经踩下那一级级布满碎渣的台阶,小脸愈发苍白。
我伸手想搀扶,俞婉却垂眸无视,从我身边绕过,摇摇欲坠地走向贺骋身边。
「真乖。」
贺骋随手搭在她肩上,勾起唇角,无声宣示胜利与主权。
见此情景,我也不强求,自然地收回手。
毕竟对于这个结果,我比谁都清楚。
不仅今天,还有明天、将来。
不管贺骋怎么虐身虐心,俞婉都会心平气和地走向他。
而原因很简单:她不爱他。
或者直白说,是她认为自己不爱他。
好像只要她不爱,就算是一种对贺骋的惩罚,就能忍耐。
直至贺骋幡然醒悟,追悔莫及,迎来属于她的甜蜜追妻火葬场。
最终两人互诉肝肠,冰释前嫌。
贺骋再也不需要利用我这个异性来刺激俞婉,试探她的心意。
俞婉也再也不用无视我这个同性来彰显她的清高和大度。
于是我这个感情垫脚石连再踩两脚的价值都没了。
最后连死,都成了他们虐恋 play 的一环。
所以重活一世,作为报复。
我是该先忍辱负重抢走俞婉的男人,俘获贺骋的心后再狠狠甩了他。
告诉他自己从来没有爱过他,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和复仇吗?
见我始终没露出半点挫败或不甘,反倒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他和俞婉。
「舔狗。」
贺骋近乎恼怒地接着嘲讽我。
为了在少年杂耍班表演,我从小被班主要求扮作男生。
裹胸剪发,伪作男音,穿戴自然也都是男装。
因此在前世,贺骋从一开始就将我误认作男生。
而到这一世,他还蒙在鼓里。
我坦然道,「如果你觉得做正常人和尊重女性就算是舔狗的话。」
贺骋却面露轻蔑,觉得我不过是在强挽尊严。
「喂,俞婉,你自己和他说。」
他又箍紧俞婉的脖子,挑衅地瞥向我:「你会看得上他这种屌丝吗?」
闻言,俞婉淡淡抬眸,看了我眼又垂下。
第一次开口的声音一如她气质般轻浅且淡薄:「我和你没可能的。」
「嗯,我知道。」
我简单点头,笑了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