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我其实根本发不出声音。因为在我七岁那年,我妈给我喂错了药,一场高烧,烧坏了我的嗓子。但我还是害怕,我以为是入室抢劫。
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我其实根本发不出声音。
因为在我七岁那年,我妈给我喂错了药,一场高烧,烧坏了我的嗓子。
但我还是害怕,我以为是入室抢劫。
立马慌里慌张地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发出动静。
「绑匪」见状,啪的一声,打开了灯,同时放开了我。
我下意识地转身躲开,眨了眨被灯光刺到的眼。
才看清,原来我身前站着的,是两个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
他们有着看起来不好惹的板寸,凶神恶煞的气场。
显然,是邻居们嘴里常说的那些「社会人」。
我缩了缩肩,捏紧了手上的书包带子,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其中一个先开了口:「草,怎么他妈是个小姑娘?」
他看向了另一个人,烦闷道:「周哥,这我们回去怎么交差?」
说话的人个儿高,眼长,侧脸有道疤,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而被他称为周哥的人,剑眉,星目,身高,腿长。
若不是眼神太过有压迫感,换身衣服,说是大学生都有人会信。
没错,这个人就是徐砚周。
但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他太吓人了,光是不说话站在那儿,就让我害怕得腿有些发抖。
徐砚周没有回高个儿的话,而是点燃了一支烟。
他靠在门边,看向我,声音不大,问我:「你妈妈赵红梅呢?」
原来是来找我妈的。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他们和那些男人一样。
于是摇了摇头,比画道:【她不在,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徐砚周皱眉,没有说话。
倒是高个儿的激动道:「你他妈比画啥?
「没听见问你话呢,你妈去哪儿了!」
出租房太小,我被他吼得一愣。
下意识地往徐砚周的方向移了一步。
比起高个儿,在我心里,总觉得长得好看的徐砚周看起来更像好人一点。
随后,我才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有多么错误。
因为看起来较为「慈眉善目」的徐砚周,低声笑了笑,抬手便掐断了手里的烟,转而眼神冰冷而又阴戾地看着我。
「哑巴?
「林……遥。」
他扯过我校服上的胸牌,念着我的名字:「是吧?」
他说:「等你妈回来告诉她,赶紧来天池还钱。
「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妈也感受感受说不出话是什么感觉。」
他的嗓音不大,却让我浑身的血液从头凉到了脚底。
嗜人见血。
看起来很吓人的混混。
这便是我对徐砚周的全部的第一印象。
天池。
徐砚周走后。
我瘫坐在地,抱住自己,将脸埋进了膝盖里,有些后怕地想着这两个字。
因为我记得这个名字。
天池,是旧街里一个很出名的夜总会,鱼龙混杂。
我曾听我妈提起过。
她经常念叨:「要是老娘能勾搭上一个天池的客人,也能合上腿休息两个月了。」
我知道,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更不是我能接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