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啊?」「别找事。」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无法回应任
我在路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父亲震怒,摔了家里的东西,那个女人惊慌失措,却只能收拾烂摊子。
没本事的男人,也就只能在女人面前撒气。
「嗡嗡嗡——」
我拿出手机,是外公的电话:
「他是不是又作妖了?」
这个他,说的是我父亲。
当年,他们并不支持我父母结婚,只可惜木已成舟,后来母亲车祸,外公就丢给他一个分公司让他自生自灭了。
「徐织,不用在乎你父亲,徐家未来的一切只能是你的,」外公的声音铿锵有力,「明天就回临市准备出国吧。等你留学回来,那个废物就该滚出去了。」
「好。」
我挂断了电话。
抬头,却看见了马路对面的巷子里,几个人正在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
而那个人不断反抗,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隔着马路,我终于看清。
是江辞白。
26
「嘭——」
一块儿砖狠狠地砸了过去,碎在地上。
几个混混被吓了一跳,再转头,就看见了手里拿着水管的我。
「哪来的多管闲事?」
「滚不滚?」我把水管抡起来,冷冷道,「不滚就打,报警了,大家一起进局子。」
终究是几个职高的混混,怕事,跑了。
我走过去,江辞白正低着头,他领口露出的皮肤上有些许瘀青,人却在发着呆。
我把水管丢下,慢慢蹲下,蹲在他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
「不说声谢谢?」
江辞白的眼睫动了动,却不说话。
分开座的这些日子,还是我们第一次说话。
他依旧认真上课、做题,时不时解答其他女生的问题。
而我依旧混日子,每天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
「下周就高考,你惹这些人,不怕他们把你手打断?」
「他们不敢。」江辞白依旧没看我,只是忽然又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而且你在这里。」
我思索了几秒,然后反问:「你知道我在这里?」
恰好碰见,还是蓄谋已久。
下一秒,袖子被扯了扯。
江辞白低声道:「我不想说这个。」
27
已经是傍晚了。
我带着江辞白去诊所开了药,给他抹上,又带着他去吃饭:
「点菜吧。」
我把菜单推过去。
这是一家我惯常来的高档餐厅,但江辞白貌似比我更熟,菜单都没看就念了几个名字。
「你也常来?」我问他。
江辞白点了点头。
我其实一直都知道他从来不是什么穷书生,相反,他穿的都是五位数一件的衬衫。
因为平时温柔没架子又低调,其实也很少有人看出来。
这顿饭吃得平平无奇。
但江辞白总是能准确地给我夹我爱吃的菜。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他顿了顿:「凭感觉。」
我莫名有些不自然,偏了偏头:「你对谁都有这种感觉吗?」
「没有。」江辞白否认得很快,「只有你。」
28
或许是因为明天我就要走,今天我并没有捉弄江辞白的心情。
但是,我也没有告诉他我要走的这件事。
「一开始……是你主动要求,跟我做同桌的吧?」
江边晚风微凉。
听见这句话,我怔了怔,没想到他会知道。
江辞白面色不变,眼里有种冷清的柔色:「因为是我答应了。」
意思就是,他知道是我,才答应的。
「我其实从来不和女孩子做同桌。」
「为什么?你不是中央空调吗?」我脱口而出后才觉得不妥,偏了偏头,「抱歉。」
江辞白笑了笑:「你怎么说都没关系。」
他今天温柔过了头。
我心底莫名升起一股不安。
「你想去哪所大学?」
我大概顿了有三秒,然后,冲他一笑:
「有你的大学。」
29
我其实很少接触异性。
因为父母的关系,我从小就对爱情很悲观。
青梅竹马的陆言礼不止一次地说过我:
「徐织,性单恋是可以治好的,别这么悲观。」
我是性单恋。
简单来说,就是喜欢不爱我的人。
一旦他开始回应我,我就想逃跑。
所以,直到第二天我找到江辞白的账户,打了一笔钱过去,收拾东西跑路时,来接我的陆言礼都还在叹气:
「我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啊?」
「别找事。」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无法回应任何人对我的感情,包括从小就喜欢我的陆言礼。
他像每个宠文小说里的男配一样,无论多久都是那个留在原地等我的少年。
可女主的剧本里,是没有男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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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换了号码,飞去了国外,消失得干干净净。
飞机上睡觉时,我梦到了江辞白。
那天问我去哪儿的少年,又小心翼翼地提了另一个要求:
「高考结束那天,我可以约你吗?」
我点头了。
可转身就订好了回临市的票。
而我登机那天,正好是高考结束。
「小姐,有个男生说是你朋友,一直在找你,你看……」
「送客。」我闭了闭眼,将脑子里江辞白的样子赶出去,「就说,他被我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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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国后,外公就收回了父亲的公司,把他赶了出去。
而他曾经的情人们听说他落魄,也纷纷离去,还恨不得踩上一脚。
「您把他赶出去了?」我给外公打了电话,「我不是还没回国吗?」
「你已经长大了,」外公好像又开始揉他的眉心,「你就是徐氏的唯一继承人,你好好学习,外公会给你扫除障碍。」
我默了默,半天也就憋出来一句:「谢谢您。」
他嗯了声。
就在我以为通话即将结束时,外公突然问我:
「徐织,你觉得,陆言礼那孩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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