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力道渐渐收紧:「你就要和我结婚了,就要坐上傅太太的位置了,沈云,你梦寐以求的一切,都被我毁了,怎么样?还高兴吗?」脖子被掐住。
他手上的力道渐渐收紧:
「你就要和我结婚了,就要坐上傅太太的位置了,沈云,你梦寐以求的一切,都被我毁了,怎么样?还高兴吗?」
脖子被掐住。
涌进胸腔的空气越来越少,呼吸停滞,脸色也变得涨红。
我不停拍打着傅蕴的胳膊,很用力,甚至流出眼泪:
「傅蕴——」
他像被烫到一样收回手。
在衣摆上擦了擦,嫌恶地看着我,说:
「杀你会脏了我的手。」
「现在给我滚出去,带着你那对父母,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像死去又活过来一遭,我颤抖着声音问他:
「你要去找杨思思吗?」
杨思思,他的命定女主。
原本应该因为工作出色在他身边做秘书,如今却被我安排到华北分公司。
傅蕴笑了声,嗓音里有浓浓的讽刺:
「关你什么事?」
「沈云,我没杀你,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不要妄想掌控我,我不再是这五年被你耍得团团转的蠢货了。」
他大步迈出房门。
留下我一个人,蜷缩着靠在冰冷的墙上,绝望流泪。
傅蕴发了那条微博后,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网络,线下,舆论都是对我的嘲讽与鄙夷。
他们说我不自量力,妄图用初恋情算计傅蕴,反被他抛弃。
他们说我自甘堕落,包养小情人被傅蕴发现了,才会被那么狠地赶走。
……
他们说什么我都没管。
把自己关在房间三日,才擦掉眼泪,出门吃饭。
妈妈看我扒着米饭,小心翼翼地说:
「云云,傅蕴就是个王八羔子,我们不管他,以后总有更好的,别太在意。」
我笑了笑,咽掉嘴里的饭团:
「妈,你放心吧,我没事。」
只是有点难过而已。
抛开那些见不得人的私心不谈,我和傅蕴切切实实谈了八年恋爱。
他的哭,他的笑,他的骄傲热烈,温柔小意,我都认认真真体验了八年。
如今这样,也算失恋,还是被男友声势浩大地甩掉。
我闭了闭眼睛,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活该」。
自作自受。
我出国旅游了三个月,回来后在爸爸公司工作。
不忙,也没人敢得罪我,工作很清闲,也很无聊。
无聊了就容易胡思乱想。
整理手机备忘录的时候,我看到曾经记下的,有关傅蕴生日的构思。
定制一个大大的蛋糕,穿一身兔子情趣装扮,躲在蛋糕后面,一边吃蛋糕一边玩……
也是看到这个,我才浑浑噩噩地想起来,傅蕴的生日就在明天。
下班的时候,我开车经过一家首饰店,犹豫了很久,还是进去买了一个兔子耳朵的装饰。
装在包装好的礼物盒里,第二天傍晚,带着去了江边。
傅蕴和我表白的地方。
看着江边霓虹灯火,我跪在地上,打开盖子,看着江风吹乱兔子耳朵上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