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警惕,「口说无凭,你说我是哪个门派的?我回去问问我同门就知道你撒谎没有了。」我:「可不敢瞎问,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受伤?你偷看师妹洗澡,被人家暴揍一顿赶出来了!」沈河:「啊?!」我看着他鼓鼓
刚有了这个想法,系统突然上线。
它说:「宿主,你缺钱去找魔尊啊!」
它又给我播报实时景象,魔尊正在和一个女子交谈。
那女子与我有七分相似,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白月光。
女子为了救他受伤,魔尊正在给她包扎伤口。
女子:「尊上,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魔尊表面淡定,耳朵却有些发红,他移开目光,故作冷淡道:「为何拼死护我?」
女子:「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魔尊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系统:「你看你看,他喜欢这女子,这女子却只拿他当老板,如果你乘虚而入……」
我:「那我就是个大煞笔。」
我师父要是知道我为了他,跑去给人家当替身耍着玩儿,不当场气死才怪呢。
于是我攥着小破剑,对几个小崽子道:「照顾好师父,师姐去搞钱了。」
3
我这个人,是有点修行天赋在身上的。
而且我杀心很重,平时在师父面前,我都装得很好。
因为我师父是个心软的人,想来他不会喜欢我杀红眼的样子。
但现在他晕着,我就随便杀杀吧。
我拿着师父的剑,开始接活儿杀一些妖魔鬼怪。
附近村儿有行尸半夜乱窜,村民集资给我,我把钱收好,拎着剑爬上山,手起剑落,腐肉落了满地。
我扶着树狂吐,吐得头痛欲裂。
等我终于可以面不改色地面对血腥场景时,师父的救命钱凑够了。
我看着荷包里的钱,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不管以后如何,眼下这一关算是过了。
我认认真真洗了个澡,御剑回去,交了拖欠的医药费,见到了虚弱的师父。
修仙之人容颜不改,他的样子与我们初见时,并没太大差别。
他靠在枕头上,看着我,过了半晌才低声说:「是我拖累你了。」
我给他喂药,闻言「诶」了一声,让他别说这些没用的。
他问我哪里来的钱,我道:「你别管,反正没作奸犯科丢你的脸。」
回到太宗门,师父好像是好了,他依旧担负着照顾我们的重任,给我们洗衣做饭,教我们读书练剑。
但我发现他站得久了就脸色煞白,却强撑着不让我们看出来。
我还得出去搞钱给他买药补身体。
我偷偷下山几次,名声愈发响了。
大家都知道太宗门有个叫春桃的大师姐,明码标价,下手利落。
就在我以为自己的赏金猎人生涯会一路顺遂时,我不小心捡到了失忆的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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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说来也巧。
系统说他闭关出来,身体虚弱,被一只伪装成大石头的神龟偷袭了。
神龟一脑袋把他撞到山坡下,他的头被撞了好几下,他当时就晕了。
我拎着剑路过,又想起自己攻略不下来魔尊二十岁就会暴毙这件事,心下怅然。
然后一低头,魔尊躺在地上,晕得很沉浸。
我大喜过望,心想真是天赐良机,赶紧掏出急救丹药塞进他嘴里,琢磨等会儿他醒了,我怎么和他搭讪。
就算他看在我和他白月光如此相像的份儿上,主动把我留在身边,但我要怎么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和我成亲呢?
婚礼当天他肯定会跑,我要不把他腿打断了?
还有,我怎么从他身上多捞点钱,给我师父治病呢?
没等我思考出个结果,魔尊幽幽转醒,他茫然地看着我,又看看四周。
再看看我,再看看四周。
然后他用力摇了摇脑袋,像是十分痛苦。
「这是哪里?你是谁?我……我是谁?」
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失忆了。
于是我赶紧贴在他耳边恶魔低语:「你是我未婚夫,你欠了我好多钱,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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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魔尊沈河什么性子,就算失忆了,他也变不成阳光开朗大男孩儿。
果不其然,听我这么一说,他皱眉道:「我怎么会找你这样的未婚妻,又怎么会欠你钱?你看你一副穷酸相,哪里来的钱借给我?」
我真恨不得当场和这个嘴贱的阴暗比决一死战。
但我不能这么干,我要骗他和我成亲。
生病的师父破碎的我。
于是我抓住他的手,温声细语。
「咱俩青梅竹马,一起修行,可惜不在一个宗门,见一面都得翻两个山头,你的丹药法器都是我一针一线绣鞋垫换来的,你忘记了?鞋垫虽小情意重,你说你欠我的是不是还不清?」
沈河哼一声,十分警惕,「口说无凭,你说我是哪个门派的?我回去问问我同门就知道你撒谎没有了。」
我:「可不敢瞎问,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受伤?你偷看师妹洗澡,被人家暴揍一顿赶出来了!」
沈河:「啊?!」
我看着他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心下一动,哽咽道:「你也挨打了,知错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现在我师父病重,要钱续命,你能不能先还我一些钱救急?」
沈河道:「那你带我回去看看,你师父如果真的病重,那便算了,要是你敢撒谎骗我,后果自负。」
我真的没想到沈河这么难缠的,说什么都要和我一起回去。
太宗门一窝老弱病残,我哪敢引狼入室?
于是我找了个客栈把他安顿下来,寻了个由头先走,想回去看看师父,没想到沈河居然跟踪我。
他鬼一样地冒出来,抓着我的手腕道:「你是不是想甩开我?咱俩到底什么关系?你就想骗我钱是吧?」
我真服了这个阴暗比!
对视片刻,我们俩同时抽剑,朝着对方狠狠砍了过去!
惊天动地一声脆响,我和沈河打得难舍难分。
他身上有伤,我又贼能打,比划半天,我竟屡占上风。
但我很犹豫要不要杀他。
系统说过,如果他死了,那我也会被抹杀。
虽然我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但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我就这么走了,怎么安心?
就在我犹豫不定之时,我听到了师父的声音。
「是小桃吗?」
我和沈河一起回头看去,师父扶着门框,眼神茫然,脚步踉跄。
我顾不得许多,踢开沈河跑到师父面前,着急地问:「你眼睛怎么了?」
他很平静地说:「看不太清了。」
我心头一紧。
他把脸转向沈河的方向,问我:「你带了谁回来?」
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我未婚夫。」
师父怔愣一下,「你未婚夫?」
我:「是的师父,我背着你找了个未婚夫!」
师父消化了这个消息,慢慢走到沈河面前,试探着摸上了他的脑袋。
沈河:「……」
他阴狠的表情明显僵住,握着剑的手情不自禁松开一些,不自在地扭过头去,不让摸。
我师父弯腰把他扶起来,轻轻拍去他身上的灰。
「快起来吧,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