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起先不同意,说我弟这个情况再不做手术,活不过今晚,我爸坚持要出院,医生只能尊重并祝福。到家后,后妈和我爸把弟弟放在床上,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隐约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味。白法师对着我弟咿咿呀呀念咒语。
医生起先不同意,说我弟这个情况再不做手术,活不过今晚,我爸坚持要出院,医生只能尊重并祝福。
到家后,后妈和我爸把弟弟放在床上,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隐约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味。
白法师对着我弟咿咿呀呀念咒语。
过了好一会儿,后妈焦急地问:「法师,我们家没跟别人结仇啊,是谁要害我的乖宝?」
「哦,你儿子当真没有做过亏心事?」白法师捋着胡子,眼神犀利地看着后妈。
后妈有点心虚地别过眼去:「小孩子肯定会犯点错,但是你放心,杀人放火是肯定没有的!」
我爸问:「法师,你算出来是谁给我儿子下降头了吗?」
白法师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递到我爸眼前:「你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我爸看到照片,明显一愣,「这不是……他……他不是死了吗?」
我眯着眼睛看过去,等看清照片,我人傻了。
照片上的人分明我师父!
此刻我脑子里翻江倒海,师父为什么会给我弟下降头,看样子,我爸以前和他认识?
他为什么接近我?还帮我开天眼?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到这里,我脑子都要炸了!
后妈看到照片后拧我爸的胳膊:「都怪你,害了我的乖宝!」
然后她又泪眼汪汪地看向白法师:「法师,那现在怎么办啊!」
白法师说:「我现在将你儿子体内的蛊虫取出来,不过这极耗费我的心力,酬劳方面你看……」
后妈立马意会,转身回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那就辛苦高人,要是不够,我再去取。」
白法师收了钱以后,把我们都赶了出去,我走到院子里的大树下,听着蝉鸣,突然感觉头很疼,手脚瘙痒,心里想也许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
不知怎地,我昨晚总觉得有人在耳边低语,还总做些奇怪的梦,梦到小时候和胖嫂的女儿徐梦梦一起上学,还梦到她来我家写作业。
半天后,白法师端着一碗黑水打开门走了出来,后妈和我爸迎上去,他说:「我已经将这孩子肚子里的蛊虫炼化了,要想彻底解降,还要找到下降头的黑法师才行。」
我爸面露为难:「可他明明已经死了啊!」
我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想,师父正要来莲花村,我要赶紧阻止他才行,可是我刚走两步,突然腹中绞痛,腿一软,跪倒在地。
白法师见状,赶紧走过来,他拿起我的手臂,发现上面隐约有一条黑线,大惊道:「糟了,你也被下降头了!」
我顿时懵了。
白法师说:「你有没有把你的生辰八字给过什么人?」
我回忆了一下,上一世,师父说收徒要看生辰八字,我给过他,但我不敢告诉白法师,只能摇了摇头:「没……没有。」
「你最近有没有吃过陌生人给的食物?」他又问。
「最近除了胖嫂家和医院,我没去过别的地方啊?」
「在胖嫂家我也只喝过一口水。」我喃喃自语。
等等,难道是那水有问题?
可是胖嫂没理由害我啊?上一世,她还经常偷偷来给我送吃的,除了师父,她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了。
我想得脑子都要冒烟了。
这个时候,后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胖嫂家的院子气冲冲地说:
「肯定是隔壁那个贱婊子,他嫉妒我日子比她过得好,嫉妒我儿子比他儿子考得分高,所以才和那个人联合起来害我们一家!」
后妈要到胖嫂家要说法,被我爸拦住了,他压低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话:
「又没有证据,别让街坊邻居看笑话,再说万一那件事给翻出来了,对乐乐没好处。」
后妈一听那件事,气焰立马降了下来。
傍晚的时候,我强撑着身体到后山割草喂猪,只听草丛里窸窸窣窣的,我以为是兔子狐狸什么的,正要扒拉看,突然一个人影蹦出来,吓得我扔了镰刀瘫坐在地上。
待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我结结巴巴地喊:「师……师父。」
他瞥见我手腕上的黑线,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不是告诉你不要吃别人给的东西吗?你怎么还是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