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见我良久不说话,他在电话那头有些担忧:「你不要擅自去找降头法师,太危险了,我马上出发去莲花村,你老实在家等我。」「还有还有,这几天无论谁给你东西都不要吃!」
师父见我良久不说话,他在电话那头有些担忧:「你不要擅自去找降头法师,太危险了,我马上出发去莲花村,你老实在家等我。」
「还有还有,这几天无论谁给你东西都不要吃!」
挂了电话,我脑子里闪过一个疑惑,师父怎么知道我住莲花村?
老鳏夫把我送回家,给我爸买了一条好烟,提了几瓶酒,给后妈送了一条金链子。
后妈高兴得合不拢嘴,「我们家婷婷长得漂亮学习又好,以后大学毕业了,找的工作肯定是坐办公室的,整个莲花村没有比她条件更好的了,来我家说亲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呢。」
老鳏夫从善如流地掏出一沓毛爷爷塞到后妈手里,用缺了一颗牙的嘴亲昵地喊了一声:「妈,这是女婿孝敬您的!」
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来上一世就算我没有被后妈囚禁,也不会有好结局,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家才是。
转眼到了弟弟填报志愿的日子,后妈早就想好了,就报清华,她还打算到时候在镇上大摆酒席收礼钱。
弟弟填完志愿就捂着肚子,后妈问他哪里疼,他一会说胃,一会又说肺,反正五脏六腑哪里都疼。
这些天,弟弟的身体一直不舒服,整个人像被掏空一样,瘦得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
我爸意识到严重性,赶忙说:「我去前屋骑摩托车,赶紧送到医院检查。」
后妈还想说文昌符会保佑弟弟的,但看他头上都冒汗了,吓得说:「好好,我去拿钱。」
他们走后,我去了胖嫂家,胖嫂家是村里唯一一户装电话的,所以村里的人经常到她家借打,我捏着林宇的号码,不好意思地开口:「胖嫂我能打个电话吗?」
胖嫂热情地抓住我的手腕:「婷婷,先别急,我蒸了大肉包子,刚出锅的,快来吃一个!」
说着将一个冒着热气的包子放进碗里递给我。
我在家是吃不上肉包子的,每回家里蒸包子我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所以此刻馋得流口水,刚想咬下去,想起师父说的话,讪讪地放在桌子上:「胖嫂,我想打完电话再吃。」
胖嫂脸上闪过疑惑,不过很快便换上笑脸:「好,就是怕凉了不好吃了。」
我点点头,然后拿起了电话,电话拨了几遍那边才接通,是林宇室友接的,对面说:「喂,是医学系的小学妹吗?林宇正洗澡呢!」
我一愣,忙说:「我是张婷。」
那边脱口而出:「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我心里一凉,立马意识到了什么,挂电话的时候,那边还传来林宇的声音:「我等会要出去约会,晚上给我留个门。」
胖嫂见我的表情不对,倒了杯水递给我,温声问:「是不是和朋友吵架了?有话好好说。」
没想到林宇是这种见异思迁的人,上一世在那样的境遇里,我还把他当作生命里的一束光,他为什么要抛弃我?明明前几天,他还要帮我想办法的?
太多的疑惑萦绕在我的脑子里,极度的失望让我心脏闷痛,喘不上来气,我接过水杯,咚咚灌了几口,说了句:「谢谢胖嫂!」
然后脑子昏昏地走了出去。
我弟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一个星期,医院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医生说他胃里全是蛆虫,虫子快把他的五脏六腑蚕食殆尽,得赶紧做手术把虫子全都挑出来,不然会穿肠肚烂而死。
还说之前从来没见过这种病症,也查不出来病因,问后妈弟弟是不是误食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后妈当时脸就白了,连忙摆手,带着哭腔说:「没有,乐乐吃的喝的都是我亲手做的啊!」
我爸交了几万块钱,难过得肉疼,他对后妈说:「我就说乐乐不对劲,正常人肚子里怎么会有蛆虫?肯定是中邪了,你非不信!在医院花这冤枉钱,要是治不好,到时候人财两空!」
我看后妈六神无主,在旁边小声提醒:「妈,你不是从高人那里给弟弟求的文昌符吗?要不你再联系一下那个高人?」
后妈眼睛一亮:「对,对,我去求高人!」
后妈回病房里拿起包匆匆走了,过了半天带回来一个身着黑色虎纹长衫的中年男人。
他自称是东南亚白法师,站在我弟的病床前,伸手翻了翻他的眼皮,然后面色凝重地说:「这孩子是被下降头了,再不解降恐怕神仙难救,这里是医院,我不方便作法。」
我爸立刻会意,赶紧去办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