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疯了,抄起花瓶砸碎了他的头,触目所及,都是鲜红的血液。我还没缓过来,妈妈就尖叫着冲进来,重重地扇了我一巴掌。这时我才知道,我刚出生,我的生父就抛下妈妈和一个小三儿私奔了。
我吓疯了,抄起花瓶砸碎了他的头,触目所及,都是鲜红的血液。
我还没缓过来,妈妈就尖叫着冲进来,重重地扇了我一巴掌。
这时我才知道,我刚出生,我的生父就抛下妈妈和一个小三儿私奔了。
可我偏偏出落得格外好看秾丽,她总是疑心我是不是那个小三的孩子,而不是她的。
她仇恨勾引我生父离开的小三,更恨我。
在她眼里,继父和我的那副模样,分明就是我要去勾引他。
像十几年前那个小三一样,毁掉她的婚姻。
她骂我是个勾引人的贱人,用所有最尖锐最可怕的词汇指责我。
她朝我大喊,骂我怎么还不去死。
那个夜晚,我捂着满身青紫的痕迹,抱着浓烈的愧疚和痛苦,跳进了村里最湍急的河。
可是,我被村里的好心人救下了。
我没死。
妈妈看到我被救回来,满眼失望。
我知道。
在她眼里,我在出生那一个夜晚,我就该死了。
每个日日夜夜,她都后悔没有在出生的时候就掐死我。
因为我的存在,毁了她所有幸福的可能。
我想,我是该死的。
这样,才不会让妈妈想起我时,那般仇恨和痛苦。
意识回笼,我看着妈妈和妹妹刚出医院大门,迎上的就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众多媒体的长枪短炮。
妹妹被吓得短促尖叫一声,躲到了妈妈的身后。
记者们把妹妹和妈妈围在中间,目光中满是狂热。
“宋女士,对三日前体操赛事上您女儿发生的巨大意外,导致她最终在医院死亡,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妈妈急了,她暴躁地推开话筒,“你们话说清楚!我女儿宋欣怡就在这,她只是扭伤了脚,你怎么开口就咒人去死啊!”
记者顿了一下,拿出手机翻了几下,好像在确认什么。
“宋女士,我想您是误会了,在赛场上发生意外死亡的是您的大女儿,宋茯苓小姐,不是您身边这位。”
妈妈的脸色一下沉了下去。
记者还在喋喋不休地追问,“您作为她的观察员,却没有及时发现她身处的险境,关于这一点,您有什么想和广大网友说的吗?”
我盯着妈妈脸上的神色看,她这般愤怒的脸色,我只在继父想要对我不轨的那个晚上看见过。
那时候,她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而现在,她扯起记者的领口,冷声质问,“谁死了!宋茯苓死了?”
周围人被她吓得一动不敢动。
我却捕捉到了她声音中的几丝颤抖。
像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