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姑爷房里伺候,小姐心里不痛快,打骂几句也就罢了,谁让咱们是做奴才的,你想开些。」昏暗的灯火下,她为我涂着药膏,眼中满是怜悯。心知今日只是个开始。
「你去姑爷房里伺候,小姐心里不痛快,打骂几句也就罢了,谁让咱们是做奴才的,你想开些。」
昏暗的灯火下,她为我涂着药膏,眼中满是怜悯。
心知今日只是个开始。
往后我的磋磨定然少不了。
却也只能这样宽慰。
我们这样连人都算不上的物件,命不由己。
鸡毫的命运早已证明了,顺应吃人的世道并不能让自己如鱼得水。
与其行尸走肉,不如一起下地狱。
夜里,我去了马厩。
夜色渐垂,枣红色的马儿轻轻甩着尾巴浸沐在月光里,很是好看。
这腹部,应该至少五个月了。
我用草料投喂套近乎,但它好像不喜欢生人,梗着脖子不肯搭理我。
直到我在它的脚上看到渗血的伤口。
这我在行。
生理盐水清洗,加上酒精消毒,再用纱布包扎。
虽说条件简陋,但平时养成备用急救箱的习惯,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两日后再去看,伤口已经结痂。
有了这一层交情,我取它的尿的时候,它也不排斥了。
「奔霄的伤上药多日不见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清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是个眉眼隽秀的年轻人,一身黑色劲装,落拓不羁。
谢府暂住的亲眷贵客很多,听闻有几位公子极爱马,坐骑都有专人照顾。
出现在马厩里的,除了府中的马夫,就是照看马匹的护卫了。
我继续忙活。
「伤口不冲洗直接拿药草包扎会感染。
「用蒸馏酒消毒,只要保证创面清洁干燥,自己会愈合。」
生命的自愈功能很强大,后世的消炎类药品也只是辅助作用。
「这法子倒是新鲜,你从哪儿学来的?」
我将绷带绑好,打了个结。
随后站起身,冲面前人笑道:「这你就不必打听了,我送你些药酒,侍卫大哥可否行个方便?往后将这马的马尿给我?」
他被这奇怪的要求逗笑了:「你要马尿做什么?」
我说:「秘密。」
我天天去收集马尿。
侍卫大哥天天来。
他说想学蒸馏酒的法子。
我说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
他问我是哪个院的丫鬟。
我没说。
他说我会医术,以后给奔霄接生好不好。
我说好。
后来,马尿收集了一半。
奔霄不见了,侍卫大哥也消失了。
谢如松成功地病了。
这病来得隐晦。
连日来,守夜的丫鬟总听到闺房里传出公子暴怒摔杯的声音,还有二人隐隐的争执。
消息传到了谢夫人耳中,请了大夫来瞧。
才知是男子的不举之症。
唯一的嫡子患上这样的病,若影响了子嗣,偌大的家业都会落到旁枝头上。
谢夫人怒火中烧,将韩兆芸召去好一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