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这才叫小别胜新婚呢!」一声娇笑打断了我的沉思。花厅里,嫡母的二嫂拉着她,笑得见牙不见眼:
「哎哟哟,这才叫小别胜新婚呢!」
一声娇笑打断了我的沉思。
花厅里,嫡母的二嫂拉着她,笑得见牙不见眼:
「蕙妹妹从前多爽利的一个人儿,也有羞成这样的时候!」
丫鬟将我引进门。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就连方才最热络的二舅母都噤了声。
无声的忽视最让人难堪,每时每刻都以沉默提醒着被忽视的人,她和这个环境有多么格格不入。
我曾经真切地想摆脱这些。
所以前世嫡母许诺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之后,我就傻乎乎地信了。
在嫡母娘家人冷眼相待时,我走过去朝嫡母弯了弯膝盖,撒娇着叫了一声娘。
得到的却只有鄙夷:
【蕙妹妹才多大,哪生得出她这般年岁的女儿。】
【这么大个拖油瓶,蕙姐姐真是可怜。】
嫡母就在旁边赏玩着荷包,装作没听见。
回去还一副为难的模样对我说,她娘家最重嫡庶之分,若是嫂子回去告诉了哥哥,连她也要挨一顿训斥。
多年后我才知道,娘家姊妹中她嫁得最好,连几个哥哥的差事都靠父亲帮衬。
谁敢训她?
无非是想借别人之口敲打我罢了。
我躬身行礼:「怀玉见过母亲。」
嫡母脸色僵了僵,拉过我的手:
「你这孩子就是拘束,当着舅母姨母们的面也不肯放开些。」
「母亲慈爱,怀玉心中感念,但礼数不可废。」我坚持道。
那帮假正经的舅母姨母们果然频频点头。
拜完一圈,我退到角落为嫡母剥鸡头米。
亲戚们重新热络起来。
「瞧瞧你受伤这些日子,侯爷左一封右一封地写信,恨不得要飞回来了!」
这是二姨母,听说丈夫刚纳了二房。
「可不是,你三哥也担心坏了。都是那些护卫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