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蓉儿声名远播,这下想藏也藏不住了,只怕是求亲的人要踏破门槛喽。」她轻蔑地撇过头。「我自是一身清正,哪里像有些人那么多心眼子?」
「我们蓉儿声名远播,这下想藏也藏不住了,只怕是求亲的人要踏破门槛喽。」
她轻蔑地撇过头。
「我自是一身清正,哪里像有些人那么多心眼子?」
说着,她高高扬起头:「便是嫁人,若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我也是不会去的。」
许是在大姐的事儿上尝到了甜头,她竟然在我的定亲宴上又来了一回。
她遗世独立的圣女模样看呆了一众人。
包括我的未婚夫燕兆。
他双眼发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世间竟然有如此清新脱俗的女子。」
我自幼爱跟父亲学武,长大后更是偷偷上了战场。
女扮男装,面具遮脸,一路做到了武林将军。
此事只有父亲和他的亲信知晓,其他人都以为我体弱,去庄子上养病。
所谓通书信、拍肩膀的,自然是我的人。
谁知竟被三妹瞧见,正义之瘾发作,来我的定亲宴做文章。
燕兆当机立断要退婚。
「我燕兆虽不才,却也不愿头顶一片绿,这门婚事,就此作罢。」
濮阳侯老夫人也握住三妹的手感激不已。
「好姑娘,幸亏有你,不然我们兆儿可就受了大委屈。」
我虽对燕兆不感兴趣,却不想被他们随便扣帽子。
正想着要如何辩解,母亲直接冲了上来。
「既然如此,那就作罢也好。」
她说完一脸责怪地看着我。
「你这丫头也是,怎能这般不爱惜名声,平白连累了家里姐妹?」
「你该感谢你三妹才是,若是她不揭发你,等你嫁了人再被人发现休妻,那才是辱没了将军府名声。」
我爹不在,这门亲事被我娘一锤定音,以我名声被毁为由退掉,从此,宋二小姐水性杨花之名传遍街头巷尾。
重活一世,大姐煞白的脸色映在眼前,踉跄着就要逃。
燕兆惊艳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厅中的三妹。
而三妹妹白衣胜雪,面色冷肃,宛若神女。
我紧了紧拳头,唇角恶劣地勾起,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那张正义之脸狠狠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还有三妹不敢置信瞪大的眼。
「你竟然敢打我?」
我又一脚将人踹倒,满意地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脚趾碾压她的背。
她杀猪样的惨叫响起。
「啊——我要告发你残害姐妹,心狠手辣,我可是昭义公主,我要把你送到大牢里去。救命啊——」
我微愣,双眸微眯。
她怎么知道她是未来的昭义公主?
不过,她喊得正是时候。
我冷哼一声,朝着众人道:「大家都看到了,我三妹分明早就疯了,口口声声说她是什么公主。」
「谁家的姐妹有龌龊事不是藏着掖着,偏生我三妹要捅到人前,还非说她是公主,这不是得了癔症是什么?」
说着我低下头倔强地抿唇,咽下声音里的哽咽。
「不过母亲疼爱三妹,不忍让外面知道此事,就连搅黄大姐的婚事,也是说她犯了病,让我们让一让她。」
「可是这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同是姐妹,凭什么我们就要让着她?」
众人被这系列变故惊得呆若木鸡,一来是惊竟然有贵女当众打人,二来没想到三妹会有这等疯言疯语。
被我这么一说,突然反应过来,只怕这位宋三小姐真的得了什么疯病。
母亲也从惊吓里回过神,慌忙扑过来要推开我。
「我看你才是疯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妹妹?」
我任由她推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狼狈地爬起,我双睫微颤,眼眶泛红,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