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她的薄衣忽然被墙上的钉子钩住。姐姐要去扯,不仅没扯下,反倒将衣衫撕碎,露出大半光洁如玉的身子。表少爷走上前来。
也是巧,她的薄衣忽然被墙上的钉子钩住。
姐姐要去扯,不仅没扯下,反倒将衣衫撕碎,露出大半光洁如玉的身子。
表少爷走上前来。
她羞红了脸,泪水在眼眶打旋,却还是光着半身给表少爷请安。
表少爷对她来了兴致,说她讲话有趣,又盯着她的身子出神。
当晚姐姐就成了表少爷的入幕之宾。
她抬了妾,我则被送回浣衣处。
我不解地问姐姐:「你不是不想做妾吗?」
姐姐脸上还有初为人妇的潮红,抬手抚着鬓边的簪子,「你懂什么?表少爷是喜欢我才把我留在身边,我们之间可是爱情。」
钟叔见我又被送回来,本来顾忌着姐姐成了姨娘,没像之前那样磋磨我。
谁知姐姐来了浣衣处,当着钟叔的面与我说:
「宜萝,人要自立自强。如今我虽是半个主子,但你还是奴才。你的出路要靠自己挣,别想着姐姐出手帮你。」
这话一出,王府上下全赞她高风亮节。
可是钟叔见她与我撇清关系,开始变本加厉欺辱我,骑在我的身上,强迫我服侍他。
姐姐只淡淡说:「这是你的造化。」
幸好此事被世子知晓,杀了钟叔,这才让我摆脱厄运。
但我双手溃烂,生了重病,高烧不退。
我让人给姐姐传话,恳请姐姐请郎中为我治病。
姐姐并未出现,只让人递了个话,说:
「你要做一个有骨气的人,不能轻易求人。便是爬,也要自己爬到医馆。」
我为了活命,拄着木棍去了医馆。中途实在没力气,重重跌在地上。
我挣扎着一步一步朝着医馆爬去。
迷糊中,我好像看见了母亲。
闹饥荒时,有钱也买不到饭。
母亲将吃食省下,尽数留给我和姐姐。
有贵人看母亲快要饿昏,施舍了一碗粥。
我磕头谢过,小心给母亲喂粥,生怕滴一粒米到地上。
可姐姐瞧见后,从我手中躲过食碗,重重砸在地上。
她大义凛然:「夫子说过,不可食嗟来之食。我家就是饿死,也不要别人的施舍。」
许多乞丐去舔地上的米粒,母亲眼睁睁看着,终究活活饿死。
我也死在了爬去医馆的路上。
这次,姐姐又同样的招数送我去浣衣处。
她催促我:「怎生这么没教养?还不快点谢谢嬷嬷。」
我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急走几步,将她按在墙上。
「元宜萝,你在做什么?」
她喘不过气,尖声叫唤。
我揪着她的头发,拿她的头用力撞墙,将她额头磕出血来。
她这下没法端了,嘶声尖叫:「元宜萝,你给我放开!」
嬷嬷这时也反应过来,让小厮上前拉我:「死丫头,你在做什么?」
姐姐低声啜泣,「宜萝,你就算怨嬷嬷将你分到浣衣处,也不能将气撒在我的身上啊。」
「竟有这样粗俗的丫头!」
嬷嬷沉下了脸,咬牙道:「王府是留不得了。赶紧送到人牙子那里发卖!」
就在嬷嬷要押我送回人牙子手里时,世子突然走来。
「要发卖这个丫头吗?」世子在我面前停住脚步,噙着一丝古怪的笑意。
前世,世子也在这时路过。可那时他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开。
这次,世子却用丝帕擦掉我手上血渍,「别卖了,送到我这。」
姐姐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挤到世子面前。
「世子您是不是说错了?我妹妹低俗不堪,我才一身傲骨啊。」
世子只冷冷瞥了她一眼,拂袖转身离开。
我在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这次我赌对了。
前世我曾撞见两个丫鬟厮打,世子冷眼旁观半晌,将出手重的那丫鬟要到身边伺候。
世子似乎喜欢狠辣的人,所以我今日当众殴打姐姐。
一是纾解心中郁结之气,二为吸引世子注意。
于是,姐姐还是分去了书房,我却成了世子的贴身丫鬟。
可不等我去找她麻烦,她倒先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