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比划:“如果我说不给呢?”他皱眉,像以往一样,用沉默逼我就范。许言明明知道,怀表对我的重要性。他知道的。
我抬起手比划:“如果我说不给呢?”
他皱眉,像以往一样,用沉默逼我就范。
许言明明知道,怀表对我的重要性。
他知道的。
我倔强地转身就走,许言拉住我。
几乎在他扯住怀表的同时,我已经抄起旁边的饭盒,用力朝他脸上砸去。
新鲜的饭菜从他脸上,掉到肩膀,再从西装滑落。
冲动完,我就后悔了。
尤其对上许言阴鸷得要滴水的双眸。
我步步后退,感到害怕,手腕就被他捉住,几乎是连拖带拽被他塞进车里。
车速飙得很快。
前方是急转的路口,再不刹车就要冲下山崖!
我“啊啊”地喊出声,心脏因为过度惊吓而窒息疼痛。
眼看就要撞上护栏,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天际。
许言侧过头,看我发白的小脸。
“简宁,原来你也怕死啊?”
“那你知不知道我爸,压在那么重的石头下,连骨头都碎了有多痛!”
“就因为你护着这玩意!”
我脖子一疼,许言猛地扯下我的怀表,往外一丢。
“你还要守着两个逝去的人,疯到什么时候,害死多少人才够!”
我急急地要推开车门,身后传来许言疲惫的声音。
“你要捡,我不拦你,但我不会等你。”
我怔了顺,果断推开车门。
几乎车门刚拍上,车就呼啸般开走。
许言把我丢在公路上了。
我沿着公路外一寸一寸走,终于在一处草丛旁找到。
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没穿传遍全身,头发突然被人从身后用力揪住。
一个浑身满是酒气的男人,双眼浑浊。
他把酒瓶狠狠敲在我头上,嘴里骂骂咧咧。
“妈的,让你跑!”
“老子花这么多钱从越南把你买来,你跑!”
“臭婊子!”
“老子打不死你!”
男人失控的力道是很可怖的。
他一拳一拳,像砸沙包一样。
我痛得蜷缩身子,“啊啊”地求饶。
却没换来半点同情,最后男子扬长而去时,玻璃碎片扎进我肩颈,离脖子那么近。
我倒在血泊中。
艰难爬到前方够到手机。
许言应该还在附近,我拨打电话过去,等他接通又挂断,然后和他发短信。
我颤抖着手。
“许言,救救我。”
发送出去,一个红色刺眼的标志。
我冷静地意识到,我被拉黑了。
失去意识前,我仿佛从远处听见沈知情的声音。
“简宁?”
“是你吗?”
我好像睡了很长时间。
在黑暗一直行走,走得越深,记忆的卷轴便拉得越长,一尺一尺在如同大屏幕的黑暗里播放。
十八岁,许言在帮我辅导功课时突然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