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防!朱一龙中式父子情,“又臭又硬”太好哭
作者:admin浏览数:2021-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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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峰爆》数次被父子情打动。
故事起于幼子对不在场父亲的怨艾纠葛,终于父子在灾难面前一脉相承的担当和价值承载,温暖、朴素,又有着从“我”走向广义的“我们”、从“小家”私人恩怨走向“大家”广阔事业的格局和胸襟。
玩笑话说“父爱如山体滑坡”,但在真正的山体滑波面前,这对父子,以血肉之躯阻挡天崩地裂,以爱以赤诚书写两代人的军令状和墓志铭。
助听器、鞋子等细节设定都很加分,演员表现也真挚动人。
简单聊一聊让我哭最凶的几场戏。
一,复杂情绪的起承转合、细腻表达。
影片中朱一龙饰演的小洪洪翼舟,和老洪(黄志忠饰),起初是一对不怎么对付的父子。
灾难叙事中的父子情,同时具备“陌生化”和共情这两点。
天塌地陷,熟悉的一切都以不熟悉的极端姿态出现。
岿然不动的熟悉物体突然疯狂涌动,在紧张的动态节奏中,影片营造出了让人紧绷又沉浸的陌生效果。
而另一边,故事又拨动了共情那根弦,有着和日常生活经验相接驳的熟悉共鸣基础。
这对父子的矛盾,也同时对应着普遍和特殊两极。
“普遍”那一极是新旧两种做派的冲突。老父亲习惯跟随经验,儿子则有一套更为精密和科学的判断依据。
诸多家庭里父子母女未必从事同一行业,但对事物的看法、生活方式、沟通习惯上,都难免会有环境和时代背景不同造就的代际冲突。
“特殊”那一极,则是这对父子之间的深度“恩怨”。
十二岁时儿子在暴雨中骑车载着母亲去看病,途经桥上时发生事故,没能救回不慎坠落河中的母亲。
“我三十多岁了,我做什么你都看不上我”“因为我淹死了我妈”。
演员说完这几句台词,我的眼泪应声而下。
如果换一种打开方式我搞不好要嫌弃“这是什么狗血设定啊”,但《峰爆》中对父子情的呈现,扎扎实实数次戳中我。
影片逐步揭晓父子心结根源,在被困探路受挫的矛盾激化时刻,让儿子终于释放心中情绪炸弹。
此处儿子的情绪非常复杂,有对往事锥心蚀骨的遗憾,有对父亲积累如山的怨恨,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恐惧。
忧惧若寒潭,怨艾如峰嶂。
漆黑的山洞里,微光幽暗的水潭边,困于心魔的人子字字泣血声声哀恸。
这么多年他憎恨父亲又惧怕父亲,同时也是在囚禁自己审判自己。
画地为牢,在爱恨和无尽失望中度日如年举步维艰。
种种复杂情绪,朱一龙都演出来了,准确、微妙、动人。
很长的一段激情戏份,他在低语的气声和咆哮的怒吼之间来回切换,高低起伏、强弱转化,把控尺度都很微妙。
最重要的是,真挚。
那一段中的小洪,哭到面目模糊、支离破碎。
外形包袱是什么?不存在的。
还是那句话,套路千万条、真心换共情。
演员掏心掏肺呈现出最深最崩溃的情感,才有可能建构起共情的基础。
而如何调动情感、以正确的表演载体来传递情感,那是相辅相成的技术活。
当然,重要的还有对表演的敬畏心,以及认认真真付出踏踏实实“受苦”演戏是本分的认知。
被倒吊在山洞里,或者泡在冰冷的冷水里,做演员,对行业有没有敬畏心,是否投入其中甚至“自苦”来为角色增添真实质感,观众都看得到。
二,如父如子的价值传承。
影片中父子二人的做派极其不同,意见也时常相左,然而骨子里却是如父如子一脉相承。
儿子要以身犯险、孤注一掷去完成救援任务,他说服父亲的话很简单“如果是您一定也会这样做”。
父亲要让自己的肉身当垫脚石,要舍命救孩子救所有人,他的倾诉也很朴素“今天是我退休以后最高兴的一天”“让我觉得我还是一个有用的人”。
影片中一开始就铺垫了这俩都是醉心工作、也将救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工作“狂魔”。
进程中更是通过几个具体的细节落点,让情绪冲击波来得更戳心。
比如助听器、保温杯、鞋子。
最初,儿子和父亲在山洞中争吵、愤而拆盒子拿出助听器。
明明是一腔好意、浓浓关怀,却偏偏要用最愤怒的动作来拆礼物。
最亲密的人,最糟心的关系状态。
此后,劫后余生之时,儿子主动示好递上这保温杯;
再然后,儿子准备赴死、老父亲为他穿上“战靴”。
一想起老父亲的眼神,舒心酱的鼻子就酸眼泪就往下掉,我都不敢回忆小洪是以什么样的目光回应着老父亲。
那般温柔、慈爱。
一对脾气又臭又硬的父子,真正的情绪落点却这样温柔,又这样澎湃。
他们从冰冻的愧疚和陈年怨恨中,走向目标一致、价值取向一致的和解。
他们的积怨,是私人、家庭领域的不在场;
他们的和解,则是“公”领域、为众人谋福祉的价值传承。
老父亲坠落万丈深渊之时,摊开的手抬起、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
泪崩。
黄志忠老师教科书级别的演技自不必说,此处我想多聊几句朱一龙对表演拿捏的尺度。
父亲坠落之后,第一层反应是“狠”、拼命。
老父亲以命相护、以身为桥,不仅是为保他性命更是为救万千无辜,剧痛之下、儿子周身痛楚都只能化为力量。
翻身飞扑,无尽孤勇。
第二层反应才是疼痛。
争分夺秒忙完所有事情且选择赴死(当然结局如何那是另一回事),面对女友的询问,才终于敢释放悲痛的情绪出口。
值得夸奖的是此处演员的表现不是疯狂堆叠发泄,反而很克制。
体力上、达到极限值之后的坍塌般的劳累,情绪上、无法面对父亲举动的万念俱灰,抽搐一般细腻出现在他脸上。
钝重拉扯,疼。
故事是虚构的,但情绪体验却是真实的。
如果说《叛逆者》中朱一龙演出了从天真未知到背负重任的赤子之心,《知否》演出了温润如玉的俊雅、爱而不得的蚀骨哀伤,那么《峰爆》中他则演出了最重要的“平凡”又不平凡。
你看,这对父子,演出了“渺小”和“伟大”两种对立又统一的特质。
万丈悬崖凌天而立,巍峨山岳前攀爬的人类,渺小如蝼蚁一般;从体能、体积等诸多方面来说,在天崩地裂的灾难前,这小小一点血肉尘埃、显然过于“渺小”。
然而偏偏是这小小的血肉之躯里,有不息不屈的爱和眷念在燃烧。
由此,天塌地陷都可回转。
女娲补天、精卫填海、愚公移山,你若相信、那就都是真的,终有一日山海可平、处处明媚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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