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言让扑过来的狗咬住了包,然后踩住了狗的脖子,将它制服。两名壮汉气喘吁吁地赶来,给狗套上了项圈。一名男子脸色苍白地问:“你,你没事吧?孩子哪里受伤了吗……”
白司言让扑过来的狗咬住了包,然后踩住了狗的脖子,将它制服。
两名壮汉气喘吁吁地赶来,给狗套上了项圈。一名男子脸色苍白地问:
“你,你没事吧?孩子哪里受伤了吗……”
“差点就没命了。”
听到满是神经质的声音,熙珠心中的安慰感涌了上来。筋疲力尽的她瘫软在他的肩膀上。
‘可能看起来有点失礼……’
短短的瞬间里虽然也有那样的想法,但却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幸好,白司言只是默默地安抚了一下她那幼小的身体。
“这块脏兮兮的贵地竟然这么危险,我还真没想到。是哪家的狗?是徐会长的?还是韩部长家的?”
“对不起。”
管理员低下头,显得非常无地自容。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什么?”
“你看起来很眼熟……啊,这狗是姜代表的啊。”
白司言用下巴指了指狗,但眼睛却紧盯着眼前的人。
那男人脸色涨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姜代表可不是爱狗的人啊。”
“拜、拜托了,对不起。”
白司言冷冷地转过身,没有再多说什么。忽然,他的脸颊一阵刺痛。
“狗不可能用前爪打你。”
他轻轻碰了碰她因被母亲打而红肿的脸颊。
熙珠气若游丝地喘着气,精疲力尽。那是被妈妈打得红肿的一边。
“你也要学会反击。”
“……!”
“不管是姐姐还是妈妈,以后你也要准备好反击,不管对方是谁。”
他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番逆伦的话。
“复仇的机会总会到来。”
她靠在他的肩上,冰冷的声音通过身体传来。
“原本有野心的人,像你这样低调地生活。”
紧贴的身体让她感到温暖,几乎要昏昏欲睡。
也许正因为如此,越是接近家,熙珠越是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不过还是得下去吧……’
熙珠咽下叹息,扭动身体准备下车。
就在她准备下车的瞬间,缓步走着的少年再次把她抱了起来。
“……!”
然后径直走过了洪会长家的大门。
熙珠惊讶地转过头,来回看着大门和哥哥。
“生日快乐。”
“……!”
不知不觉,夕阳已经西沉。
她像被钉在地上一样盯着他看,但少年固执地只看前方。
白司言抬头看着落日的天空,冷冷地说。
“像你那破裂的脸颊一样。”
“……”
“红红的。”
由于夕阳照在一侧的脸上,他显得有些憔悴。熙珠冲动地对着他吹了口气。
他皱起眉头,转头看向那股痒痒的气息吹来的方向。
这次她对着天空吹了口气。
“啊啊。”
于是白司言勾起了一边的嘴角。那张一直冷峻的脸终于显得像个十八岁的少年。
“吹蜡烛了吗?”
看着他眼角的笑容,她觉得很美好。
夕阳染红的天空,
坚实的拥抱,
还有微笑的少年。
这一水彩画般的瞬间在熙珠的视网膜上久久停留。
那天晚上,熙珠被一种莫名的热度折磨着。
一种针对某人的空虚的思念、憧憬和欲望在她的胸口回荡。
就这样,她的第一次月经开始了。
“呃……!”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还没来得及感慨,她就先呻吟了一声。
头疼得厉害,四肢被绷带缠得紧紧的,真是惨不忍睹。
‘我该怎么办……’
还得去做简报呢……!
其实她首先想到的是这个问题。
她呻吟着坐起来,正好病房的门开了,白司言走了进来。
“……”
“……”
眼神交汇的瞬间,最后的记忆涌上心头。
熙珠在极端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着‘肆零六’的自我,她为自己感到骄傲。她想大笑,但努力保持镇定。
“感觉怎么样?”
熙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好。
“是吗?”
男人用微妙的语调低声自语,突然将病房的门轻轻一锁。
他面无表情地大步走来,不一会儿就站在了床边。
“那么,这点事情你应该能做到吧。”
熙珠还没来得及反应。
“……!”
他突然吻住了她的嘴唇。
接触的体温热得让人惊讶。男人轻柔地揉着熙珠的后颈,吸吮着她的嘴唇。
熙珠反射性地推了推他的肩膀,但他像石头一样纹丝不动。瞬间,炽热的舌头钻进了她微微张开的嘴唇间。
“嗯……!”
湿润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毫无拒绝的余地。紧贴的嘴唇似乎要吞噬她的整个口腔。
牙齿急促地摩擦,滑腻的口腔被吸得满满的。对亲密接触不太熟悉的熙珠,呼吸急促,频频拍打着他。
然而,白司言却更加粗暴地将舌头深入,舔舐着她炽热的口腔,撩拨着她的上颚。
“唔……那……!”
热气涌上眼角,喘息声不断溢出。
每当她呼出积攒在喉咙里的气息时,他的表情就变得更加执着。白司言紧紧地纠缠着她,吸吮着,压迫着她柔软的肌肤。
湿润的肌肤碰触又分开,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病房里。
当他更深地低下头时,熙珠用尽全力推开了他。
“住手……!”
那是她瞬间喊出的声音。
熙珠被自己尖锐的声音吓得僵住了。
坚固的屏障被强行揭开,那是一种暴露了卑鄙秘密的羞耻感。
而与她对视的他……。
擦了擦湿润的下唇,露出一抹不合时宜的笑容。那表情中带着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啊。”
低低的感叹声像是某种顿悟。
“熙珠啊,很有趣吗?”
“……!”
然而,尽管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熙珠莫名其妙地感到后颈发凉,完全看不透他的心思。
“有人问你话,你得回答。”
他弯下腰,与她对视。
“明明能说得这么好。”
“……!”
白司言缓缓地顺着她的眉毛抚摸。
全身的脉搏同时跳动,干涩的口水咽了下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几岁的时候?”
她张了张嘴,却像刚才一样说不出话来,只是冷汗直冒。
男人轻轻擦了擦熙珠温热的额头。
“看来很不舒服啊。”
“……!”
“不舒服的话,说不出话来吗?”
他用拇指轻轻按压着熙珠的手腕附近。虽然看似用了最小的力气,但圆润的肌肤却隐隐作痛。
“你知道是谁在山里找到你的吗?”
白司言目不转睛地盯着熙珠。
“肆零六。”
“……!”
“每晚都让我失眠的那个威胁者。”
他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毛。
“如果不是那通电话,我找不到你。肆零六那个跟踪狂告诉了我连山地救援队都不知道的悬崖洞穴。”
熙珠低下了头,此刻她不愿意看白司言。
“所以我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司言直勾勾地盯着她苍白的脸。
“是应该抓住威胁者交给警察,还是——”
“……!”
正在静静听着的熙珠猛然一颤。
“还是满足肆零六的要求。”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但那漆黑的瞳孔却令人感到极度不适。
“我该怎么对付那个家伙呢。”
男人紧紧握住熙珠的手腕,没有放手。
确认已经全部结束。
走出屋外的白司言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
“停下……求求你……!”
听到那鲜明的声音瞬间,男人从耳朵到下颚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声音和他整夜听过无数遍的录音文件完全一致。
——是哥哥吗?你在等我吗?
——求求你,拜托,求你了,呜——!放下,就放下吧,求你了。
406和洪熙珠。
威胁和哀求,以及拒绝陌生肉体的声音,都是同一个人的。
是的,都是同一个声音。
于是,一种模糊的情感从头顶涌了上来。即使他自己也难以抑制的兴奋感粗暴地流淌在血管中。全身像是被热浪包围了一样炽热。
洪熙珠确实会说话。
不,更准确地说——
“洪熙珠在威胁我。”
那个连加法都不会的孩子,居然毫不畏惧地威胁我。
白司言用舌尖轻轻舔了舔还残留着妻子气息的脸颊内侧。
然后低声哼起了警车收音机里播放的旋律。
“you can ring my be-e-ell……”
黑匣子里记录了一切。包括熙珠开始陷入恐慌的那一刻。
所有的分析已经结束。
威胁和压迫。
自愿与被迫之间的某个地方。
他扭动着疲惫的脖子,脸色变得严峻。
“到底和那家伙做了什么交易……”
想到黑匣子里,熙珠因过度换气而无法控制的收音机和对讲机,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一开始这确实是个真正的威胁者的行为。然而,不知做了什么交易,现在的熙珠竟然和监控录像中的纵火犯站在了同一战线。
即使车子翻了,丈夫窒息,父亲受伤,她也绝不会求助。那边有她无法放弃的东西。
那危险的联盟。
“恢复到政治婚姻之前的状态。”
白司言的脸上笼罩着阴影。
感觉很不好。直觉像刀一样闪过,这是一场恶作剧。
作为曾经在青瓦台地下掩体里策划过这种事情的当事人,他更能明确地说出这一点。
感觉很不好。
必须把夹在威胁和威胁之间的熙珠救出来。
那么——
……好吧,暂时配合你。
“但406的意图绝不会得逞。”
引出真正威胁者的方法。
回想起办公室起火的过程,一切都很简单。
当威胁电话出现严重问题时。
他就会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