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又提起了这桩陈年往事,但当初确实因为这事情,宋意欢差点要跟宋家决裂。“你还提这个干吗?当初
“你还记得当初你逼我打胎那回吗?”
宋时瀚不知道为什么宋意欢又提起了这桩陈年往事,但当初确实因为这事情,宋意欢差点要跟宋家决裂。
“你还提这个干吗?当初你年少无知,过去的就让它放下。”宋时瀚以为要翻旧账,面露不悦。
宋意欢知道,宋时瀚早就不放在心里了,一直走不出来的,从始至终都只是她而已。
“放下?你现在想要寻求我当初未出生孩子的爸爸合作,这桩事情就是第一个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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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让宋时瀚蒙了好久,他有点不敢置信。
“你是说?傅祈年就是那个当初害你怀孕的奸夫!”
宋意欢笑了,“现在你口中的奸夫,我们可再也高攀不上了!他现在可是亿年科技的总裁,身价不可估量,而你现在还想让我再去找那个奸夫!”
当初宋时瀚知道宋意欢未婚先孕,差点气疯了,
宋氏培养了宋意欢那么久,处处让她用好的,吃好的,就是为了让她嫁得更好。
他为了能够继续掌控宋意欢,也为了她能够继续成为宋家生意场上的献祭品,自然不会让宋意欢跟了那个穷小子。
可也更不会想到,三年过去,那个穷小子会变得这么厉害。
宋时瀚脸色彻底黑了下去,而宋意欢就喜欢看到他吃瘪的样子。
“你在得意吗?因为傅祈年过得好,所以你很开心?”
“对呀,我开心,看到宋家每一个人都过得不好,我就开心。”
当初她百般的哀求,但是结果呢,就是她的好大哥亲手给她推进冰冷冷的手术室。
“宋时瀚,这就是你狗眼看人低的报应,你没尊重过任何人。”
宋意欢恶狠狠的说,但下一刻人就被宋时瀚拉进了怀里。
“宋意欢,你忘了,比起恨我,傅祈年此刻应该更恨你,这是你该想办法解决的。”宋时瀚像甩块破布一样嫌恶的甩开了宋意欢。
而宋意欢看着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的淅淅沥沥的雨。
思绪也跟着一起飘回了三年前的雨夜。
三年前,
那时候她刚做完流产手术,从医院的门口出来。
傅祈年打着一把遮不住肩膀的迷你粉色小伞,一看就是临时跟单位同事借来的。
他语气颤抖,“意欢,你是来做产检吗?今天还没到时候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以后你来医院可以提前跟我说,我再忙都会抽出空来的......”
宋意欢看着傅祈年卑微的样子,心中像是被人用拳头抡起来打一样的阵阵发痛。
但宋意欢的脸是冷的,说出来的话更是像冰碴子一样往人心里扎。
“傅祈年,我都跟你说了分手,我跟你玩够了,你贱不贱呀?”
宋意欢把手上攥得皱巴巴的手术单丢过去,没丢准,丢进了地上泡了水。
傅祈年快速的捞起来看,看到后面,手都发抖了,雨伞直接掉在了地上。
“别看了,傅祈年,我把孩子打掉了。”
而傅祈年身形踉跄,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意欢,没关系,我知道你也是为我考虑,我们目前确实还不适合要孩子,等以后我事业稳定了,能给你更好的生活了......”
宋意欢嫌恶拍掉傅祈年伸过来的手,语气里都是厌恶。
“我想你误会了,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我们没有以后了。”
傅祈年仓皇失措,“意欢,到底为什么?你是不是怪我没本事?只要你再等等,等这次的研发弄完,我的日子就会好很多的。”
“傅祈年,你凭什么认为你一定会成功?跟你在一起,我根本看不到一点盼头。”
“你看看你全身上下穿的衣服,都是不过百的地摊货,你穷的连顿肉都吃不起。” “而我,是要靠名牌包、衣服养着的女人,你现在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拿什么养我?”
傅祈年在雨中疯狂的摇头,而一些过路人都把目光看了过来。
傅祈年就像是一个傻子,格外偏执。
而宋意欢不想再纠缠了,“孩子如今也没了,傅祈年,我们之间的瓜葛就到这里吧,以后别缠着我了。”
宋意欢出门时也没打伞,如今为了躲开傅祈年,只能冒雨出去打车了。
傅祈年在后面紧追不舍,还把湿了的外套拧了拧,往宋意欢的头上遮。
“意欢,你跟我回去,我给你买点排骨补补,还有你爱吃的石榴糖。”
“你刚做完手术,不能淋那么多的雨,后面会落下病根的。”
宋意欢加快脚步,而傅祈年的声音喋喋不休的像是魔音一般环绕。
撕扯着宋意欢的心脏更加难受。
大雨瓢泼,水汽迷蒙了视线,而一辆车子突然像是失灵了一般,朝着马路牙子胡乱冲撞来。
宋意欢正厌烦着傅祈年,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来车。
“傅祈年,我说话你听不懂吗?我们分手了,我要你滚啊!”
“以后离我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出现......”
突然间,傅祈年一把攥住了宋意欢的手腕往后。
宋意欢瞪大眼睛,随着一声撞击声音响起,傅祈年就倒在了自己面前。
6
那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了翁鸣声音。
因为就在医院门口,傅祈年送医院及时。
而等宋时瀚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狼狈捂面哭泣的宋意欢。
宋时瀚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已经玩这么大了。
更不知道再正常不过的分手,双方需要把自己折腾这么狠。
不过作为大哥,宋时瀚也没有放过她。
“既然已经结束了,你现在收拾下,晚上陪爸爸去参加一个饭局。”
“不,我要在这里等着他出来。”
傅祈年还在里面还没出来,她起码要听到傅祈年没事。
“宋意欢,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一个穷酸男人就让你要死要活了吗?我们这是为了你好,这种黄毛你都要,你是没见过男人嘛?”
“你好,这里是医院,请小声一点。”路过的护士出声提醒。
而宋时瀚降低声音,“宋意欢,如果你不走的话,我能取消他的奖学金、也能让他身败名裂,以后在江城彻底消失,毕竟,他只是一个毫无靠山的小喽啰,不是吗?”
宋意欢忍不住恶寒,在这个家,她恍若只是一个生意桌上用得到的美貌工具。
只要需要,随时可以牺牲。
“大哥,算我求你,你就帮我这一回,我现在不能走。”
宋时瀚很少看到宋意欢露出这么无助的表情,但是此刻手术室里躺着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比不得宋氏生意重要。
宋时瀚并不想心软。
“宋意欢,今日这桩生意很重要,这关乎着宋家能不能继续开拓南亚这边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