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颂年一向淡漠的眸子忍不住有些动容。裴砚礼则是笑得肆意,还心软地揉了揉尹荷的发丝,“你怎么这么傻,谁许愿是为了别人的?”
要知道,这条裙子和这双鞋,可都是C家的新品高定。
唯有林倾夏只简单扫了一眼,便没再关注。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走去放烟花。
朵朵绚烂的烟花在漆黑的天空绽放,几乎所有人都在默默许愿。
只有尹荷冲着江面大声喊着:“希望顾颂年、裴砚礼的心愿都能成真!”
闻言,顾颂年一向淡漠的眸子忍不住有些动容。
裴砚礼则是笑得肆意,还心软地揉了揉尹荷的发丝,“你怎么这么傻,谁许愿是为了别人的?”
尹荷转过头,嘟了嘟嘴,笑着望着两人:“可你们在我心里就是最重要的人啊!”
顾颂年和裴砚礼都有些失笑,不约而同地开口:“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林倾夏只觉得空气里都充满了甜到腻人的味道,不愿意再待在他们附近。
于是她转身去了角落里,一个人静静地欣赏着烟花。
尹荷发现后,立马扯了扯顾颂年和裴砚礼,“倾夏好像不开心,连烟花都没放,我们去哄哄她吧,上次的事情我已经不生气了,你们也不要生气了。”
闻言,顾颂年眸色深深,脚像是在地上生根了一样,一动不动。
裴砚礼也偏过头,不看林倾夏,也不肯动弹。
“哎,既然你们不肯去,那我就去哄哄她,给她一个惊喜。”
说着,她笑着抱起一捧烟花,在靠近林倾夏的身后时,悄悄点燃,随手一起扔到林倾夏的头上。
砰的一声,烟花炸开。
“啊!”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林倾夏全身都着了火。
“倾夏!”
“倾夏!”
顾颂年和裴砚礼心口一紧,疯了一般的跑过去。
再次醒来时,林倾夏睁开眼睛,入目一片洁白,鼻尖闻到了浓浓的消毒水味。
她刚动了一下,全身疼得厉害。
换药的护士连忙阻止:“别动!你身上烧伤严重,好在送来的及时,也植了皮,才不会在身上留疤,不然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这么白的一身肌肤,可是彻底毁了!”
林倾夏想到昏迷前的一幕,只觉得心口阵阵发寒。
她真的不知道,人怎么能恶毒到如此程度。
她想开口,可浑身的疼痛让她没有力气。
这时护士又道:“对了,当时是两个长得很帅的男生送你来的医院,他们送过来的时候你昏迷了,没看到他们急疯了,这几天你昏迷多久他们就守了你多久,刚刚才被劝去休息,要我们去叫醒他们吗,他们要是知道你醒了一定很开心。”
林倾夏连忙阻止:“不要!”
她不想见顾颂年和裴砚礼。
护士点了点头,推着换药的车离开。
可没过多久,得知消息的顾颂年和裴砚礼还是匆匆赶来了。
他们平日里都有洁癖,可如今却眼里布满了血丝,衬衫也好几天没换,满眼都布满了心疼。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里还有着颤抖,“倾夏,你还好吗?对不起,是我们没保护好你。”
林倾夏还没开口,顾颂年就再次开了口,递上一大沓手写的道歉信,“倾夏,我知道你很疼,这次的确是尹荷做错了,不过她也不是故意的,这些天你昏迷了多久,她就愧疚了多久,一直在想着怎么跟你道歉,你就原谅她吧。”
听到这番话,林倾夏掌心都在泛寒,“受伤的是我,她愧疚,难道也要我来负责吗?”
“倾夏,我不是这个意思,尹荷她只是想和你道歉。”
“想要道歉?可以啊,让她过来,跟我受一样的伤。”
话毕,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们的脸。
裴砚礼蹙了蹙眉,声音尽量温柔:“倾夏,你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小荷真的很自责。”
“自责?”林倾夏笑出泪来,“她那么自责,你们心疼就去看她,留在我的病房干什么?”
她的眼里满满的冷漠,仿佛拒人千里之外。
顾颂年和裴砚礼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们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她都听不下去。
裴砚礼无奈地说:“倾夏,我找了全市最好的医生和你诊治,不会留疤的,你放心。”
顾颂年也跟着开口:“我留了顾家的保镖在这,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就直接跟他们说,我们每天都会来看你。”
说完,两人深深看了床上闭目养神的林倾夏一眼,迈步离开。
他们离开后,林倾夏咬着牙,疼得大口大口呼吸着。
自从醒来那一刻,麻药就失效了。
全身都像是刀绞一般的疼。
她一直都强行忍着委屈和疼痛,不肯发出一点脆弱的声音。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林父林母匆匆赶来。
“倾夏,疼不疼啊?”
父母关心的话语刚出口,林倾夏再也忍不住,忍了许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