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忙完了学校这边的事,又最后检查了下行李。中午我请几个室友吃了顿饭,算是告别。走出饭店时,裴遇却突然打来了电话。我按了接听,他又半晌不说话。我以为是他误触了手机。
隔天我忙完了学校这边的事,又最后检查了下行李。
中午我请几个室友吃了顿饭,算是告别。
走出饭店时,裴遇却突然打来了电话。
我按了接听,他又半晌不说话。
我以为是他误触了手机。
打算挂电话时,他才终于开了口:「什么时候回家?」
我愣了一下。
禁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本要打给温甜。
但还是应声:「最近学校忙,就不回了。」
裴遇却不愿作罢:「那晚上呢?」
我不知道,他突然什么意思。
但还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晚上约了同学。」
那边又是良久的静默。
好一会后,才再别扭开口:「今天我跟你大哥生日。」
我一瞬哑然。
过去许多年里,他们每次生日,几乎都是我一个人筹划的。
买蛋糕,定场地,提前一个多月选礼物。
裴延之忙着带学生,裴遇工作忙,生性也不爱闹。
每次都是我什么都准备好,再硬拉着他们庆祝,逼他们露出惊喜的表情。
但今年……
我是真的忘了。
我不知能说什么,想了半天也只说了声:「抱歉。」
很生疏而客套的一个词。
仍是良久的静默。
裴遇再开口时,声线有点哑:「回来吃晚饭吧,我做。」
我不太想去。
他又继续道:「保姆带温甜去上夜间补习班了。」
路边寒风刮得脸生疼。
我到底是应声:「好。」
这一次,该真的是最后一顿饭了。
我到家时,裴遇在厨房里做饭。
傍晚时分,裴延之站在前院铁艺门口抽烟。
天寒地冻,我在路灯下,看到他本就冷白的脸,都冻得有些发青了。
我有一瞬间,甚至感觉他是在等我。
我走近时,他大概被烟呛到,咳了两声。
我如今跟他,也实在没什么可说。
就没话找话提醒了一句:「烟可以少抽一点。」
裴延之没吭声,却立马捻灭了手上的烟。
我愣了一下,其实真没想到,他会听我的。
进门时,裴遇手上拿着碗筷,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洗手,吃饭。」
我眼眶突然就红了。
饭桌上,裴延之说起去挪威看极光的事。
「刚好那段时间你也放假,机票就多订了一张,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