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早醒了之后还冷汗津津,心有余悸。她不断问自己:还要把多少时间浪费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
姜暮早醒了之后还冷汗津津,心有余悸。
她不断问自己:还要把多少时间浪费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上。
为什么要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丈夫停留?
想明白后,她当即向法院起诉离婚,同时也向大队长申请,调去上海……
沉思间,门外江书序的脚步已经远去。
姜暮早这才按了按发红的眼眶,继续工作。
晚上,她结束训练后就直接回了家,给自己准备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
吃长寿面时,姜暮早还在心里默默许下两个生日愿望:顺利离开江书序,事业蒸蒸日上。
可就在许完愿,准备吃长寿面时。
家门被推开,江书序带着纪涔涔走了进来。
结婚之后,姜暮早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生日。
而在她还有十五天就要调去上海的时候,江书序居然来给她过生日了。
江书序将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放在红木桌上:“抱歉来晚了,生日快乐。”
纪涔涔亦步亦趋跟在江书序后面,语气自然又熟稔:“暮早,小叔是为了帮你买礼物才晚的,还拉着我跑了半个百货大楼呢。”
一个已经十八岁的大姑娘,管她叫暮早,却管江书序叫小叔……
这种不承认身份的称呼,放在以前姜暮早肯定会被气到心绞痛。
但她就快要走了,也不再会和纪涔涔争吵。
姜暮早淡淡点头,起身拿了碗筷:“大侄女快坐吧,你叔叔也不懂事,带着你一个孩子去百货大楼,也不怕把你弄丢了。”
纪涔涔被噎住,白着脸咬牙切齿:“我又不是弱智,怎么会丢。”
姜暮早敷衍点头:“没说你是弱智,婶婶只是担心你。”
江书序的眸色闪了闪,难掩惊讶。
毕竟以前,姜暮早很抗拒和纪涔涔接触,更抗拒纪涔涔到家里来……
但现在她们一并坐下吃饭,姜暮早却没什么也没计较。
纪涔涔吃了瘪,吃饭时安静了一会,又开始叽叽喳喳。
一会儿说:“爸妈去世之后,我就只有小叔了,这么多年感谢小叔的照顾。”
一会儿又说:“真羡慕暮早,能嫁给小叔这样的男人。”
见姜暮早不为所动,纪涔涔撇了撇嘴,把碗里咬了一口的五花肉放进了江书序的碗里。
“这个我不喜欢,小叔你吃。”
江书序夹起来就吃了,没有一丝犹豫。
觉察到姜暮早的视线时,他还偏头来问:“怎么了?”
姜暮早以为自己已经全部放下,但看见江书序这样偏宠纪涔涔,心口还是忍不住地抽痛。
她扯了扯唇角,说了句:“没事,我只是想起你从前不吃五花肉。”
“浪费粮食可耻。”江书序解释了一句,丝毫没觉得吃纪涔涔的剩菜有什么不妥。
姜暮早一片死寂的心坠入冰川,再没心思和纪涔涔掰扯。
反正她和纪涔涔之间,她总是退让的那一个。
吃完饭后,江书序站起身收拾碗筷,纪涔涔非要抢着去。
巴掌大的厨房,纪涔涔打碎了姜暮早三个碗。
偏偏她还一脸无措的看着姜暮早:“对不起,暮早,我会想办法赔你的。”
说着,她的眼泪就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江书序当即挽起袖子,去捡起地上的碎片:“你才成年,有什么钱赔?你小婶不会介意的。”
他收拾好将垃圾放在门口,才回头把姜暮早拉进卧室里:“暮早,你别跟涔涔计较,她心智不太成熟。”
这话姜暮早听过无数次了。
纪涔涔失去父母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每天梦魇,睡不好觉,整夜整夜的哭。
江书序就每天两头跑。
后来江书序一天不去看纪涔涔,纪涔涔就绝食。
江书序干脆和她分居,直接在纪涔涔家附近租了套房子。
“纪涔涔还小,心智不成熟,而且我答应了她爸妈会照顾她。”
两年前江书序就是这么说的,这么多年都没变过话术。
姜暮早的心情起起伏伏,又心疼那三个碗:“你要照顾她我已经没有意见了,你把碗赔给我。”
江书序怔了一瞬,眉头高高皱起:“你果然还在生涔涔的气,她爸妈是为了救人民群众牺牲的,你非要纠结这些小情小爱吗?”
又是这几句,结婚以来,但凡姜暮早对纪涔涔有意见,江书序和她说话就要上价值。
她每次都被江书序的话戳的心痛,现在她干脆闭上嘴,不和他吵了。
可见姜暮早皱眉不语,江书序的态度又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