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大概知道我是没人要的,没有冲我叫过一声,但也不怎么搭理我,趴在狗窝一角安安静静的待着。我上前抱着它,开心的不得了,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伴,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狗窝里的烂褥子掺杂着恶臭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腔中,我刺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但没关系。
大黄狗大概知道我是没人要的,没有冲我叫过一声,但也不怎么搭理我,趴在狗窝一角安安静静的待着。
我上前抱着它,开心的不得了,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伴,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
狗窝里的烂褥子掺杂着恶臭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腔中,我刺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但没关系。
只要能活下去,狗窝也挺好的。
这一夜,我抱着狗,睡的不太好,一直在做梦,梦里,回到了原来的家。
自从弟弟出生以后,爸爸妈妈便经常吵架,吵架的内容,无非就是钱。
妈妈嫌爸爸没本事,没文凭没能力,只能南下打工不说,一年还只能回来一次,每个月给家里的钱,只有三千五百块,娘儿三个根本就不够用。
她说的最多的就是那句:“当初我怎么瞎了眼,四百多公里嫁给了你,早知道,我就应该嫁给我同学,人家现在是个体户,自己做水产,房子都两套了,再看看你,狗屁都不是,窝囊废一个。”
爸爸也不反驳,每次都沉默,烟一根接一根的抽,抽完烟摔门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留下妈妈一个人在家里发疯。
疯的久了,她也不吵了,甚至删了爸爸的联系方式。
转过头,听到弟弟在襁褓里哭,她冲到厨房,揪着正在洗碗的我的耳朵,骂声尖利,“都是因为你们!要不是生了你们,我早就离了,养着你们两个拖累,我连死都没资格,这种鬼日子,我早就过够了。”
那年我六岁。
听到妈妈的哭声和打骂声,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
都是因为我,妈妈被这个家拖累,每天过的不开心。
我觉得自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我开始变得懂事。
开始学着看妈妈的脸色。
开始懂得心疼妈妈。
只要我能做的,不用等妈妈说,我都会主动去做。
洗碗洗衣服扫地照顾弟弟。
妈妈不让我上学,我也不敢说不,乖乖在家照顾弟弟。
如今我十三岁,妈妈能做的事情,我都会做。
我以为,只要我懂事,只要我乖巧,妈妈就会开心。
可她还是走了。
就连那个见过没几次的爸爸也不要我了。
我在哭声中醒来。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
我不敢多睡,像在家里一样,赶紧爬起来,拍了怕身上的土,来到院子里。
初秋,北方的早晨凉飕飕的,我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四处在院子里转悠,给自己找事做。
我看到远处凌乱的柴垛,开始劈柴。
大概是劈柴的声音太大,吵到了睡梦中的姥爷,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