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灵这一去,天都黑了才回来。两个小丫头欲言又止,书灵一脸为难:「小姐,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这家伙,以为我没看见她两眼冒光?我平静地练着字:「不知该不该说,就是不该说。」
书灵这一去,天都黑了才回来。
两个小丫头欲言又止,书灵一脸为难:「小姐,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这家伙,以为我没看见她两眼冒光?
我平静地练着字:「不知该不该说,就是不该说。」
书灵傻眼了:「啊这……」
心声叫得像打鸣。
【小姐你突然搞什么哲学啊,你不应该好奇地问我想说什么吗?我这个破嘴,非要卖这个关子干吗!
【我带着俩目击证人在小巷子里溜达半天,腿都走粗一圈,才逮到姓程的出门完成主人的任务,可不能白费了啊。】
我含笑道:「你很想说就说吧。」
【搞什么,小姐你这样我一点八卦的爽感都没有了,呜呜。不过你笑这么好看,我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书灵满脸沉痛:「下午我带她俩去铺子里挑脂粉,瞧见一桩难以启齿的奇观。」
「什么奇观?」
「有个女子牵着一条大狗遛弯,可走近一看不是狗,分明是个男人!」
「真的?这也太荒唐了。」
两个丫鬟附和道:「是真的!」
「而且奴婢瞧那男子身形有些熟悉,忍不住悄悄跟了一段,竟发现——」
「书灵姐姐吓了一跳,我们两个也吓了一大跳呢。」
这一唱一和地。
我配合地问:「发现什么?」
书灵压低声音道:「那扮狗的男子,与姓程的……啊不是,与程公子,长得一模一样。那女子抽他一鞭,他便欢快地学狗叫一声,还舔那女子的鞋尖呢!」
我倒吸一口凉气。
两个小丫头领了封口费离开,书灵说:「小姐,程公子早上才来提亲,傍晚就去给人家当狗,可见他一点都不诚心。」
我沉默了。
我要如何对母亲和李姨娘解释,我发现了程公子给人当狗的怪癖?这话不能从我身边传出去。
书灵误解了我的沉默。
【小姐不会沉默半天告诉我,她爱姓程的,她能忍,然后嫁过去给姓程的冷脸洗内裤吧!】
我瞪她一眼。
我在她心里就是这么个蠢货?
书灵低眉顺眼:「小姐,怎么了?」
【难道小姐怪我戳穿了姓程的的真面目?这抖 M 有毒吧,见一面就给我看着长大的小姐毒成这样了。天杀的,我要昏迷了……】
我也要昏迷了。
我郑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要对旁人提起,我自有计划。」
过了几天,两个小厮回来复命。
程公子名声尚可,想来厮混的不是寻常青楼。我让他们乔装打探更隐秘的寻欢处,果然查到了。
原来京城里,和程公子一样想给烟花女子当狗的男子还有很多,而程公子是出了名的下贱贪乐,早就被玩烂了。
还查到程公子在隐蔽的小医馆里抓药,大多是壮阳之效。他总疑心自己有花柳病,还求大夫开了花柳病的方子。
想到那日他衣冠楚楚地上门议亲,我一阵恶寒。
我一个已嫁人的手帕交芸娘也暗示我,程夫人不安分。
我对书灵说:「你去请哥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