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闻被她冷淡的态度刺到,无奈垂下手:“你就是在生气。”他抬手狠狠按了按眉心:“你不愿让出正妃之位,孤没有逼你,你不愿认安锦为义妹,孤也没有逼你。”
萧锦闻被她冷淡的态度刺到,无奈垂下手:“你就是在生气。”
他抬手狠狠按了按眉心:“你不愿让出正妃之位,孤没有逼你,你不愿认安锦为义妹,孤也没有逼你。”
“挽月,难道一个座位你也要同孤计较吗?”
原来,他是这样想她的,以为她就是为了那个座位怄气。
云挽月扯了扯唇角,没有解释也没有辩驳:“殿下说的对,那只是一个座位罢了。”
她难得顺从,萧锦闻脸色缓和下来:“你理解孤的苦心就好。”
说完,他又说了很多家国天下和安锦的重要性,临走时,还为云挽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髻。
“孤为你备了新婚礼物,你要记得看。”
云挽月一一应声,没有一句反驳。
等萧锦闻走后,他的人就把礼物送到了将军府上。
一个个精美的红色盒子堆满了前厅。
可云挽月一件都没看,只令人清点好放入库房,待日后再一齐还给萧锦闻。
她早已无心嫁萧锦闻,又怎么会在意他为大婚送来的物件……
夜色如墨,心绪沉沉。
云挽月没有饮酒,可心口却沉闷到发慌。
她回到闺房,翻出一个破旧、却被保存完好的小木匣子。
小匣子的右下角,刻着小小的锦闻两个字。
云挽月轻轻抚了扶那刻痕,回忆涌上心头。
幼时,她的父兄征战在外,每每她羡慕其他儿郎都有父兄陪伴时,萧锦闻就会亲手为她做一件玩物。
那小匣子中,有拨浪鼓,九连环,小围棋板,弹弓……
每一件都曾经证明了萧锦闻对她的爱。
云挽月也曾在无数个夜里抱着它们入睡,把它们视为无价之宝。
但此刻,她抿唇将那些东西一一放好,待到萧锦闻大婚时,连同那些礼品一并退还给他……
等下人将匣子带走后。
云挽月心口像是缺了一角,空荡到让她发慌。
这一夜,她脑子里都是和萧锦闻相伴的过往,难以入眠。
翌日清早。
云挽月早早就起身,到了校场练枪。
一杆红缨长枪,她舞地虎虎生风,气势万钧,不少都尉都在败在她手上。
正练地认真,门外忽然通传:“敌军侵袭边疆,圣上召见云少将!”
云挽月心口一紧,连忙换了衣服进宫。
未料到奉天殿门口时,却听见殿内传来圣上惊雷般地怒喝:“你几次三番替那个安锦求正妃之位,可曾想过挽月!”
“云家父子为国战死,挽月是云家唯一的女眷,你这般作为是寒了功臣的心!”
下一瞬,萧锦闻的声音传来。
“儿臣以为,安锦造福百姓有功,亦是功臣。”
圣上龙颜大怒:“滚!滚回你的东宫!不许再来见朕!”
又是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往来宫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云挽月在殿外听着,也屏住呼吸以眼观鼻。
下一刻,萧锦闻从殿内退了出来。
他额尖一片红肿,隐隐有血丝渗出。
云挽月看了一眼,下意识担忧他:“怎么与圣上吵的这样激烈,还见了血。”
可萧锦闻却像是丝毫觉察不到痛,神色莫辩看了她一眼。
“不碍事,是孤顶撞了父皇。”
“孤想过了,既给不了锦儿正妃之位,那便以正妃礼制迎她入府,你意下如何?”
他语气冷意,以为是云挽月暗中作梗,才让安锦无法做太子正妃。
他全然不知晓。
云挽月已经领了密旨,已经在暗中准备,领军出征。
他还以为,娶安锦那日,会一同娶云挽月入府。
云挽月呼吸发滞,关怀萧锦闻的话像是鱼刺卡在喉间。
萧锦闻好像看不见云挽月难看的脸色,追问她:“挽月,只是娶安锦的排面大了些,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云挽月扯了扯唇角,如最贴心的臣子般,笑着安抚他:“殿下心意已决,去做便是。”
萧锦闻冰封般地神情终于缓和下来,感叹了句。
“孤有你和锦儿,此生足矣。”
云挽月却没应声,只敛下神色说了句:“殿下,臣还要面圣,先失陪了。”
说完就入了殿。
见她来了,圣上状若无意感叹了句:“挽月,朕与皇后只有锦闻这一个孩子,他不仅是朕的嫡长子,更是朕最优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