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柳决明祁安的小说叫做《总有人觊觎本尊仙体》,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北空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小说,内容主要讲述:
《总有人觊觎本尊仙体》 第七章同床 免费试读
夜间,山村起了蒙雾,天上众星拱月,一片祥和。
自从祁安可以生活自理后,家里所有杂活几乎都是他做的,比如洗衣做饭,放牛喂鸡,打扫橱柜等。他甚至还会缝补衣服,穿针引线,这些正常人家女子干的活他几乎都能信手拈来。当得知柳决明穿不惯没有亵裤的衣服时,他便想着找些好的布匹给他缝一件。另外自己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小了不少,自然也得做几件衣服给他,这是细活,费时间,可一点都不比下地犁田轻松。
他收拾完后,兴许是因为这一天闹心事极多,觉得有些乏了,便想回房入寝。谁知刚前脚迈进门槛,柳决明就晃到了他面前,说道:“屋里太闷了,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他诧异:“这大晚上的,都睡觉了,谁还出门散步啊?”
柳决明却一把搭过他的肩膀:“这你就不懂了,晚上散步才有意思呢,你看,大家都睡了,僻静,安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都不用藏着掖着,岂不是很自在。”
祁安用一双似是委屈但实则是无奈的眼神盯着他。他随即又改口:“当然了,你是个例外,毕竟你平时想说话也说不了。但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全都知道,而且在这世间,也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要是不舍身陪陪你,以后还有谁会了解你想表达的是什么啊。你说呢?”
他说了好长一段,祁安还未完全消化他话里的意思,只能先勉强答应点点头。但随即便被他拉出门外了。
夜风吹过,顿时令祁安醒目了过来,那种莫名的后知后觉不由得让他汗毛竖起。既然柳决明能知道他心里想说的话,那藏起来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呢?
他瞥过眼神,看了一眼正背着双手,行走在夜幕中的俊公子。对方这副模样倒不像个初入世事的年轻人,反而有些老成的感觉。
忽而,柳决明回过头对他说:“你别想了,我不需要知道你的秘密,自然就不会知道。”
“……”
祁安算是得到教训,不敢胡乱再有不好的臆想了,不然全让人听了去。
沿着门前的小道走了一会儿,柳决明闭眼无比享受般的嗅了一下:“好香啊,桂花吧?!”
祁安随在他身旁:“村口有一片桂花林,估计是开了。”说着指了指村口的方向,以为柳决明要去看看,谁知他却说:“不去了,那处有犬吠,我怕狗。”声罢换了个相反的方向。
他怕狗一事还得追溯到前世的孩童时期。有天爹爹与正房的孩子,也就是他大哥,不知从哪拉回一匹大犬。
那只犬长的凶残可怕,一直裂开嘴露出獠牙。
他大哥那会儿也是个少年,玩心大,拿了骨头喂狗,就非得要让狗去上树。
狗又不是猫,哪能说上树就上树的。正房大哥就拿脚踹它,一边打一边教训。可能是野狗红了眼,便把大哥给扑倒在地上撕咬了起来。
那会儿柳决明正在院里习字,碰巧小厮又不在,只好自己冲过去帮他驱赶。谁知那只不长眼的野狗换了目标,逮住了后去的柳决明,在他大腿上狠狠咬了一口。这时大哥见自己逃脱,便摸爬滚打的跑走了。
自此,狗的形象便成了柳决明心里的阴影。飞升之后,某回二郎神有事外出,不方便带啸天犬出行,于是让碰巧路过的南烛仙君替自己看管看管。二郎神仙职高,在他面前,南烛也就一个随叫随到的小仙,哪有说不的权利,于是便将那啸天犬带回了自己仙府。
那会啸天犬没***形,性情跟普通家犬没什么两样。但长的黑不溜秋,两颗獠牙哧在嘴唇外,看上去极不好惹。南烛平生最讨厌黑色的东西,尤其是狗,另外介于儿时的阴影,也怵它。若不是有一根绳子牵着,他早就撒手跑了。
回到仙府,他把啸天犬拴在府门前,真当成了看家狗,自个回屋吟诗喝花酒去了。
说到底,那啸天犬乃神犬,怎么能屈身如同家犬一般。它便以为南烛故意戏弄自己,于是咬断了绳索,跑进了南烛休憩的院落。
那会儿南烛仙君喝的有些上头,恍然一看,见一只红了眼的大黑犬跑到身旁,正气势汹汹盯着自己。儿时种种便蓦然浮现在眼前,他一慌神,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这也是他南烛数千年来最怂的一次。
后啸天犬把此事一五一十告知二郎神,二郎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竟与各位仙臣口口相传了出去。自此,南烛因为这件事被众仙嘲笑了好久。
祁安见柳决明嘴角泛起一抹酸涩的笑容,忍不住发问:“你笑什么?”
柳决明连忙摆手:“没,没什么。”
这时,不远处的一棵小榕树下传来悉悉苏苏的动静,俩人被吸引住目光,停下脚步。
祁安先走过去,银白色的月光照映着地面,他循着月光看过去,见树下有什么东西在扑动着翅膀。
他走近一看,竟是只‘夜猫子’!
柳决明也走了过去,他最是喜爱这种不常见的鸟类,它们精美的羽翼与尖锐的爪子,都让柳决明为之动容。
他伸手捧起那只半大的猫头鹰,翻了翻他柔软的羽毛,发觉是翅膀受了伤,飞不起来了,正在他手掌间想要逃脱。
柳决明顺着它的头顶,轻轻且慢慢的***,极为温柔,开口道:“你别怕,我来帮你。”
抚了一会儿,他托着猫头鹰站起身,对祁安说:“它被熊孩儿用弹弓打了,在树上停了一天,实在坚持不住,这才掉落下来。”
祁安惊诧,目瞪口呆的指着他手里的猫头鹰:“你连它的话都能听懂?”
柳决明嗤笑一声:“我连你这个不会说话的都能听懂,人家又不哑巴,我怎么就听不懂了?!”
祁安往后退了两步,眼巴巴的望着他:“我觉得你是妖怪……”
“妖怪?你见过长成这样的妖怪?”柳决明瞥了他一眼,带着猫头鹰转身往屋里走去。
祁安随在身后,进屋关上门。他觉得柳决明若不是妖怪,那就是懂妖术的蛊主。这些千奇百怪的故事他儿时还是略有耳闻的,之前没疑虑,那是以为柳决明懂传说中的读心术,现在看来,他的读心术都能跨物种了,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进了房,柳决明把猫头鹰放窗台上,让它待着歇息歇息。那只‘夜猫子’还真像听懂了一样,果然就孵着不动了。一回头,看见祁安正满眼疑惑的盯着自己,他只好拍了拍手上的灰,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呢,前些年跟道家习过法。虽然法术没学会,但懂了一些雕虫小技,其实你若想学,我也可以传授给你的,两年之内,也能跟我一样,即使别人不开口,也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祁安半信半疑,但还是个未见过世面的少年,其中相信的成分高一些。
柳决明走去往床榻上一趟,转移话题道:“今晚你可跑不掉了,得跟我挤一张床咯。”
祁安皱了皱眉头,表示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走过去掸开被子。见到了床,困意忽又袭来,便脱了鞋子,跨过柳决明那双大长腿,乖乖睡往里边。
柳决明翻过身面对着他,左手撑起脑袋,用一双戏谑的目光细细端详。他本是觉得有趣,这个小哑巴平时淡漠着神情,偶尔荡漾出一丝其他的面容,竟有几分可爱,是那种冷峻之外的可爱。
祁安注意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便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柳决明只好扯了扯被子,转头吹熄灯盏,侧身躺下了。
次日,清晨那束和熙的晨光透过窗扉照在柳决明脸上,他扯过帘子遮了遮,又接着睡过去了。身旁的祁安早已经苏醒起来,开门放牛喂鸡,然后生火煮小米粥当早膳,这是他十多年来每天清晨要做的事。
等把这些事情都做完后,再回屋,发现柳决明还没起来。昨夜他还信誓旦旦的说今儿要接替村长的活,可日上三竿了,他还沉浸梦想。
令祁安意想不到的是,村长昨儿还要死要活,今天就全然治愈恢复,好似有一身使不完的劲,正拿着斧子在院里劈柴呢。
兴许是劈柴的声音太响,把屋里睡回笼觉的柳决明给吵醒了。他垂眼坐起身,脸上极其不痛快。但介于对方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他便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一时落难寄宿别人家中,哪有那么多话权可言。
待他起床行到大门前,正好开门向东,阳光普照。他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撇头见院里劈柴的村长,问候:“这么早就砍柴呢?!”
村长冷冽着神情,丝毫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但随即又像想起来什么,皱眉抬眼晃了他一眼:“怕是没吵到你休息吧?”
听闻村长的语气有些温和,柳决明便挪开了步子朝他走去:“无妨无妨,你把柴劈了,正好让我得个空闲。”
戚!
村长似是冷笑了一下,他停了手里的动作,撑着斧子,看往柳决明:“我昨天说的话你恐怕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说好今天接替我手上的活,而你却睡到日上三竿,这就是你的态度?”
见对方突变的脸色,柳决明神情一征,但随即反驳道:“老兄,这话可不能这么讲,我虽然暂住在你家中,但不等于是卖给你们家的,是吧?也不等于像黄花大闺女似的嫁给你们家当了儿媳,对长辈非得要言听计从不可。你就把我当作是那小哑巴的挚友,朋友之间串门,留宿几晚,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让人干活可就太说不过去了,况且我都答应帮你家下地锄锄草,施施肥,这还不够好心啊?”
柳决明耍无赖的本事一向很有一手。村长也算是见识过了,若不是看在对方救过自己一命的份上,说不定早就一脚踹他出去了。但话说回来,俩人之间也算是扯平,毕竟当初柳决明暴野山头,要不是祁安救了回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依在门框说大话呢。
论争辩吵架,一向是村长的弱项,他肃穆寡言的同时,根本就组织不了那么多词汇去堵别人的嘴。面对在这方面可称的上登峰造极的柳决明,他只好忍下。但转即起身把斧头往木墩上一劈,斧头稳稳的扎在上面。他抬眼对柳决明声道:“你去劈。”便迈开步子转身进屋了。
柳决明一如既往不屑的回称:“我劈就我劈。”
说着走上前把斧头拔起来,扶稳了木桩,一斧头下去……结果只削了个边。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他不得不环顾了一眼四周,见没人看见,忙又以最快的速度扶稳木桩,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