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队伍里薅了出来。随即一脚踹在她身上,冷笑道
这里的宿舍像是监狱一样,每个人的房间都是被上锁的,只有个小格子通着外面。
他们极其信任这把特制锁,所以并没有派人看守我们,只在走廊放置了监控。
什么破锁,我一根铁丝就搞定了,轻松避过监控摸进苏施的房间。
苏施比我晚回来一些。
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似乎是见到了很恐惧的事情。
喝了一大杯水才缓过神来。
「海莎,还真让你说中了,今晚真有命案,所有人都去那了。
「我按照你说的方法摸进了治疗室,大有收获。」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海莎,我看到这所学校最大的秘密了。
「我知道让所有女生都变得温顺的方法了!」
她闭着眼,努力回忆那极其可怕的一幕:
她看到一个女孩被牢牢绑在手术床上,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围着她。
那女孩一动不动,似乎被打了麻醉,可她又是睁着眼睛的。
她的余光看到了门口的苏施,向她求救。
可苏施又能做什么呢?她只能惊恐地捂着嘴,努力记录下眼前看到的一切。
主刀的人一手拿着冰锥,一手拿着锤子,正把冰锥从眼眶钉入女孩的大脑……
我若有所思:「竟然是冰锥疗法吗?」
也叫脑额叶切除术。
这种在 19 世纪欧洲兴盛后又被禁止的残忍手术,居然现在还有人用来规训女人。
原来所有成功毕业的学生,都是先通过军训对人格侮辱摧残,如果军训成效不明显,就会进一步手术。
通过破坏大脑来改变人的性格。
按理来说,这种手术有极大的风险会让人变傻变疯。
可这所女德学校调查反馈显示,毕业生的家人满意度却是百分之百。
也许把那些女孩亲手送进来的家人,根本就不在乎她们的身心健康。
他们只想要个完美的、无条件听从摆布的傀儡罢了。
苏施紧紧抓着我的手臂。
「海莎,我看到了名单,明天又有十个女孩要接受手术,你有没有办法救下她们?」
我一般不多管闲事,除非气到我了。
这次,属于气到想爆炸的程度。
6
第二天,军训照常进行。
没人再提起那个意外死去的教官,仿佛他根本不存在过。
只是为了震慑学生,加大了训练力度。
我们站成一排,面前摆着一个铁桶。
满满地装着鲜血淋漓、散发着腥味的未知生肉。
新教官拿着电棍,狠厉的眼神在我们脸上一一扫过。
「这桶肉就是你们今天唯一的食物,谁不吃,就要接受惩罚!」
就在空气凝滞的时候,突然有人「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所有人都朝那个呕吐的姑娘望过去,心里为她捏了一把汗。
教官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从队伍里薅了出来。
随即一脚踹在她身上,冷笑道:「怎么?你对我今天的训练有异议吗?」
姑娘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地求饶:「我怀孕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求求教官饶了我吧……」
在姑娘说到「怀孕」两个字的时候,所有人都脸色大变。
苏施低低骂了句:「她的家人真是畜生。」
也许在外面的世界,孕妇会有优待。
可在这里,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让她家人恨到要把怀孕的她扔进这里?
教官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兴味起来,似乎来了极大的兴致。
他抓起一坨肉,递到她嘴边,命令道:「吃下去。」
姑娘惊恐摇头:「我肚子里还有孩子,真的不能吃的。」
「啪!」
一耳光重重扇在了她脸上。
教官骂了一句脏话,随即掰开她的嘴巴,硬生生地往里塞。
我再也看不下去,脱下鞋子就朝教官砸了过去。
一瞬间,整个训练场的保镖把我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