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自知出差,晨晨全靠我照顾,她烫伤还未恢复,入睡困难,经常哭闹不停。等我好不容易把她抱睡,已是半夜。却听到儿媳在主卧阳台和闺蜜煲电话粥。
曹自知出差,晨晨全靠我照顾,她烫伤还未恢复,入睡困难,经常哭闹不停。
等我好不容易把她抱睡,已是半夜。
却听到儿媳在主卧阳台和闺蜜煲电话粥。
楼房隔音不太好,尽管她压低声音,那得意洋洋炫耀「御婆术」仍清晰传入耳内:
「你傻呀,什么家务都自己干啊?学学我,婆婆让你洗碗你就摔盘子,让你烧饭你就烧厨房,让你干什么你就弄坏什么,这样她就不敢让你做任何活了。
「要不是我故意搞坏拖地机器人,她怎么可能蹲着擦地?机器拖的哪有人工拖的干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连自己女儿都敢下手,你怕什么?现在再生一个孩子我都不带怕的,一个婆婆而已,轻松拿捏!
「笑死,她还想环游各地,还想活出自我,别的老人都为儿孙奉献一辈子,她凭什么那么自私那么潇洒?
「我偏偏要把她绑死在家里,给我做家务,给我带孩子,给我补贴养家费用,给我做牛做马!她一个月一万八退休金,不给我花还敢自己独花?
「她的英语不错,学识也还可以,以后孩子的作业我不打算管了,补习班也不用报了,多划算!」
「……」
她仍在喋喋不休,我却如遭雷劈。
仿佛被人掀了天灵盖一样,大脑都停摆了。
说实话,我心知肚明她在装傻充愣,可虎毒不食子,再怎么着,她也不会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手。
想起晨晨被烫伤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过敏憋得紫红紫红的小脸,我的眼睛很难受,好像有东西要流出来。
一股热血噌噌往脑袋上涌,努力压下的悲愤,如翻江倒海一般涌了出来。
假痴假呆谁不会啊,当年我婆婆也整这死出。
这么多年没发挥,我都快忘记自己也不是个啥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