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早起煮豆浆。隔壁春花来叩门:「迎妹妹,听说你捡了个小孩?」她捧着半包白糖,踮着小脚进了屋,看着小孩儿直咧嘴:「她可真好看,又白又滑,就是太瘦了。」
第二日我早起煮豆浆。
隔壁春花来叩门:「迎妹妹,听说你捡了个小孩?」
她捧着半包白糖,踮着小脚进了屋,看着小孩儿直咧嘴:「她可真好看,又白又滑,就是太瘦了。」
春花抱起小孩儿,小心翼翼拿脸去贴她。
「我的闺女要还在,想来也该这么大。」
春花的闺女生来就没了气,她哭了三天三夜,才勉强撑过来。
「你的糖太贵重。」
我推回去,不肯要。
这是她小月后娘家老妈送来的,平日里馋了饿了,顶多捻起一粒尝个味。
「你拿着!」
她推回来,又从怀里拿出一块碎花布:「天凉,你给孩子做身衣。」
我没再让。
她念着自己的女儿,心里有苦,我得让她有地诉。
「周婶吆喝得满大街都知道。」
春花亲亲孩的脸,问我:「这孩子,你日后打算怎么办?」
我搬起石头压住缸,等着锅里出豆腐。
怎么办?
不知道。
我五岁死了爹,十岁没了娘,上无兄姐,下无弟妹。
浮草一般的人,从来不敢想日后。
「要不?」
春花咬咬牙,鼓足勇气朝我开口:「你给我?」
她竖起三根指:「我保证对她好,当亲女儿一般待。」
我心口一突,迟疑了。
「好不好?」
春花一字一句说得恳切:「你还未出嫁,养个孩儿算个啥?」
「我家有肥猪,不愁她长肉。」
「好妹妹,求你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