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烧了,情况有点复杂,办了住院。周幸泽双臂环胸靠在一边,语气幽幽。「你没长嘴吗?「他都那么说你了,不会骂回去?」我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发烧了,情况有点复杂,办了住院。
周幸泽双臂环胸靠在一边,语气幽幽。
「你没长嘴吗?
「他都那么说你了,不会骂回去?」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
不是不想反击,只是十年中一次又一次地,累了。
累到让我觉得,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和事可以值得我留恋的了。
我努力又卑微地祈求他们的爱,无数次委曲求全。
等来的却只是一声声斥责和越发厌恶的目光。
被拐后想回家的期盼有多深,如今失望便有多深。
有时候想,还不如不回来。
至少,还能做做梦。
做做……被家人呵护的梦。
周幸泽瞥到我手腕,又迅速移开了视线,别扭地补充。
「我……我没有骂你的意思。」
白皙的手腕上,新旧疤痕如枝杈般纵横交错。
有条是最近才结痂的,可刚刚面对方寒枫时忍不住去抠,现在又有点渗血。
周幸泽摸摸鼻子,出了病房。
他前脚刚走,妈妈就带着蛋糕推开了我的房门。
「月月呀。」
她把蛋糕放在床头柜上,坐在旁边拉着我的手。
「妈差点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声音带着久违的温柔。
说起来,我已经有十八年没过生日了。
我四岁生日时,在去游乐园的路上被拐。
方寒枫说,我不见后,妈妈总是抱着我的照片哭,然后和爸爸相互指责。
直到苏悦的出现,陪着他们走了出来。
方寒枫还说,苏悦像一个小太阳,照亮了他们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而我这个正牌的女儿存在,反倒会让他们想起那一次又一次不堪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