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犹豫片刻,刚一接通,劈头盖脸的咒骂声惊炸而起。「池夏,你个死丫头,回国了也不知道回来孝敬孝敬我!」
临行前,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犹豫片刻,刚一接通,劈头盖脸的咒骂声惊炸而起。
「池夏,你个死丫头,回国了也不知道回来孝敬孝敬我!」
「是不是要我找到你公司去,闹大了才肯回来!」
「最近手头有点紧,再给老子转点钱过来……」
年初我就将生活费给了妈妈,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给继父。
这才不过四个月,估计继父赌博酗酒,早就花光了。
「今年的生活费我已经给了,没事别来烦我!」
「你如今出名了,就不想管老子了是吧,你妈可还在我手里,信不信我让你身败名裂!」
挂断电话,一种无力感逐渐蔓延至全身。
张志昊是我的继父,十岁那年,妈妈带着我改嫁到张家。
他一开始对我们很好,可自从染上赌博和酗酒后,开始频繁地打妈妈。
「生不出儿子的贱女人!」
张志昊变得游手好闲,家里这些年来的开支,全靠妈妈给人做保姆维持。
我劝过妈妈离婚,可她拒绝了。
「我一个女人,离了婚又能去哪呢?」
「是我没为张家生儿子,他怪我也是被人嘲笑,我对不起他。」
那一刻,我被妈妈的话震得揪心。
生活在大山里的女人,一辈子生儿育女,从来没有想过要为自己而活。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靠自己走出这一片山。
永不再回来。
我收拾好行李,往机场赶。
下车时,口鼻忽然被人捂住,脑子里一片天旋地转,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的脚踝被铁链靠在一张床上。
心脏瞬间狂跳起来,恐惧瞬间占据我的脑海。
我是被人绑架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尽可能回忆每一个我可能得罪的人。
可我刚回国不久,除了张志昊,我不曾与人结怨。
环顾四周,柔软的地毯,房间精致无比,脚上与铁链的连接处,是皮制的材料。
这和我想象中的绑架好像有点不一样。
开门的声音响起,我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心跳声犹如擂鼓。
下一秒,进来的人却是周时砚。
我顿时悲喜交加。
喜的是我的小命保住了,不是有人要杀我。
悲的是周时砚好像变得更加偏执了。
「姐姐,好久不见。」
周时砚眯着眼睛,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尖上。
「姐姐记性不太好,应该要受到惩罚哦!」
周时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没有一丝温度。
「周时砚,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快放了我。」
我企图站起来和他讲道理,脚上的铁链发出阵阵清脆的撞击声。
一种屈辱感从背脊缓缓升起。
「你能不能先给我解开,我不喜欢这样。」
周时砚嘴角微微一翘,眸光锐利。
「姐姐,你不是说开学见吗?你怎么骗我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我靠近。
「你知不知道,我去学校找你,他们都说你出国了,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想掐死你!」
周时砚一步一步靠近,我一步一步往后退,直至抵到墙壁,退无可退。
周时砚凑近我,眼底闪着兴奋的光,整个人看起来偏执又病态。
「你是个坏女人,专门欺骗我的感情!」
「这是我精心为你打造的牢笼,你喜欢吗?」
「以后你就呆在这里,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见我不答,周时砚的脸更沉了。
周时砚不顾我的挣扎,强制将我抱在怀里。
「五年前你不辞而变,我就把这里打造好了。」
我只觉得周时砚疯了,五年前他才多大,竟然能想到这些。
周时砚讲头埋在我的脖颈处,声音闷闷地。
「姐姐,我很困,陪我睡会儿吧……」
就在我以为他要做点什么的的时候,他竟然睡着了。
我被他强搂在怀里,不知不觉,我也陷入了梦境。
我好像又回到了当周时砚家教的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