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花了一大笔积蓄。如果叶昱无父无母……感觉再想下去脑子都要炸了,索性摆烂躺在床上。
那还花了一大笔积蓄。
如果叶昱无父无母……
感觉再想下去脑子都要炸了,索性摆烂躺在床上。
叶昱依旧如离群的狼崽一般蜷缩在一处,呆呆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那头乱七八糟黏成一坨的头发,我越看越心烦。
我拉着他进了浴室。
想死的人,哪还有心情注意个人卫生?
他身上早就脏兮兮了。
不顾他抗拒,我像个猥琐变态一样把浴室门反锁。
「乖,你也不想一会儿跟哥哥睡觉的时候臭臭的吧?」
他捂着自己身体往后退。
幽黑的眸子眼泪马上就要溢出。
我手臂穿过他的耳侧,以一种圈住他的方式,制止他的闪躲。
叶昱动了动嘴,终究憋不住,声音颤抖地问:「你……你要做什么?」
他的嗓音带着一丝哭声,清冷夹杂破碎,听上去颇有抵死不从的意味。
「能做什么,自然是……」
我打开他身后花洒开关,制止他的反抗。
「别动,帮你洗澡。」
热水从花洒喷薄而出,氤氲热气团团将我们包围。
我自诩是直男,虽然没去过公共浴室,但上学的时候,还是和室友互搓过后背。
所以把叶昱扒光后,套上搓澡巾,权当捡了个好大儿,卖力搓。
叶昱好像不是这么想,羞愤咬唇。
我发现,他一感到慌张或者不好意思就咬唇。
以至于嘴唇总是肿的。
一肿我就不受控制地想喂他粥时候的画面。
那可是老子的初吻,就这么给了一个男人。
不知不觉手上力道重了些。
他压低声音「嘶」地呻吟。
本来我想嘲笑,挺大个男人这点力道都受不了。
结果……
如玉般光洁无瑕的后背,赫然冒出鲜红的血淋子。
不是吧?
这货还真是陶瓷做的,碰一下就碎。
为了避免再次弄伤他,我力道轻了一些。
我发誓,我洗我家狗都没用这么久。
可这位爷还不满意。
不光全程躲避着我触碰,就连我试探跟他打开心扉,他也闭口不言。
从浴室出来后已经是后半夜。
我翻出药箱。
「疼吗?」棉签和光滑的肌肤相接触,他闪躲一瞬。
我轻轻吹了吹伤口。
叶昱后背僵直紧绷:「为什么?」
声音落在夜色中十分清脆。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为什么救他。
「为什么……」我轻笑,「这就好比太阳会东升西落,树叶会在春天发芽,而我……刚好不想看到你死在我面前。」
「你对我很重要。」
我收拾完药箱,拍拍少年肩膀,示意太晚了,该睡觉了。
「重要……」少年呢喃。
我「嗯」了一声。
毕竟……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死我得重开。
怕我睡着后,他再跳楼,我找了根绳子将他的左手绑在床上,右手和我的手绑在一起。
不顾他抗拒,手指插进他的掌心,强迫十指交握。
安静的夜里,叶昱眸子微晃动,炙热的眼神落在我和他交织在一起的手,欲言又止。
而我,全身心都盯在被月光照耀下,他那头柔顺的头发上。
我突然想起,他家之前明明有只萨摩耶来着。
唯一和他有过简短对话还是一次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