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梳洗时。我替裴遣束发。他下意识地想穿黑色的劲装。我温和地抓住他的手:「夫君穿亮色好看,穿这件奴给你添置的新衣如何?」竹青色长袍显得裴遣身如松柏。
第二日早晨梳洗时。
我替裴遣束发。
他下意识地想穿黑色的劲装。
我温和地抓住他的手:「夫君穿亮色好看,穿这件奴给你添置的新衣如何?」
竹青色长袍显得裴遣身如松柏。
我很满意。
在我们相处的这五年中,表面上看似是裴遣处处控制着我。
实际上,也是我慢慢侵蚀着他身边的每一寸。
在他身上雕琢上了属于我的痕迹。
究竟是他改变了我,还是我改变了他,这谁都说不清。
用完早膳后,我便入了宫。
在宫女口中得知,昨天我走后花落秋又开始搞事。
她半夜说自己梦魇了。
硬生生地把正准备去楚宜宫中的裴俞劫走了。
听到这,我啧啧称奇。
楚宜嗑着瓜子和我说:「就花落秋这点手段,拿到甄嬛传里都还不够人安小鸟玩的。」
我叹气:「可惜啊,花落秋都快把你老公迷成智障了。」
她一听不干了:「你老公!」
我:「你老公!」
说到这,我们两两相望,唯余失望,幽幽叹气。
这种智障,有俩。
我一个,她一个。
那天后,花落秋用着各种借口,把楚宜宫里服侍的下人都调走了。
而且还找各种借口拦着裴俞。
我和楚宜差点笑出声。
这不就巧不是。
方便我和楚宜的计划了。
算好黄道吉日。
她就收拾收拾,准备吃下假死药。
她死前紧紧握住我的手,依依不舍:「宝儿,你记得,头七那天一定要来找我。不然我做鬼也不会瞑目的。」
眼见她要长篇大论,我啧了一声,直接把药塞进她嘴里。
半个时辰后,天彻底黑了下来。
我端起茶喝了口润润嗓子。
跑到宫门口。
声线颤抖道:「快去请御医,皇后娘娘快不行了。」
看门的侍卫早就被花落秋交代过,怎么可能去放我出去找御医。
僵持不下之时。
天轰隆的一声,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在内心吹了个口哨。
果然不愧是黄道吉日,连气氛组都给我安排好了。
这种天气不拿来演悲情戏份,也太可惜了。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病重了。」
屋里特意留的小丫鬟,大叫起来。
我一听,眼泪瞬间止不住了,大声厉呵:「狗奴才,若是娘娘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担待得起吗?」
侍卫不得已只能去请御医。
我表面上焦急地等待着。
可实际上一点都不急,反而期待着,花落秋会怎么给我反击。
我在门口这儿闹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让那些人有时间去通风报信。
果不其然,那些侍卫回来了,有些为难地告诉我。
宫中的御医都去了花落秋宫中。
花落秋梦魇严重。
太医们都没有办法。
我嘴角差点翘起来。
花落秋可太会接戏了。
我得再努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