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垂落。我剧烈地咳了几声,抓起蛇身,拿在手里晃荡。「满身的伤,还想绞杀我?」我戳了戳他腹部染血的纱布。「费了老半天劲包
对大部分人来说。
与其花钱治疗兽人,不如去兽人管理所买一只更便宜的。
黑狼从头到尾,目光都紧紧追随着我的动作。
见我被人挂断电话,他不屑地从鼻息里轻嗤一声。
像是无声地嘲笑。
我没顾得上理他,而是急匆匆走到另外两个兽人面前,蹲下查看他们的状况。
他们一个是蛇,一个是鸟。
蛇的品种是雪白白边布鲁克。
腹部鳞片被拔掉了近乎一半,鲜血黏在地板上,染红了他洁白的躯干。
另一只则是玄凤鸟。
羽毛凌乱,有撕裂的痕迹,半边翅膀被火烧过,弥漫着淡淡的焦味。
一切都看得我头皮发麻,又惊又怒。
原主也太不当人了!
黑狼戒备的声音及时响起。
「你想对他们做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翻找医药箱,用碘酒给昏迷的两个兽人的伤口消毒,包扎伤口。
黑狼一直站在不远处盯着我。
看清我在处理伤口后,他愣了一下,缓慢地趴下身子。
最后,我拿着棉签,走到他面前。
「该你了。」
我记得,原文里,黑狼的左眼没有得到及时治疗。
在发了三天高烧后,他的左眼永久失明,此后长期戴着单边眼罩,显得整个人凶悍冷漠。
为了报复。
故事结尾,黑狼在将原主沉海前,也硬生生剜掉了原主的双眼。
此时。
黑狼警惕地立起身,满脸都是对我的不信任。
「江眠,你在装什么好心?」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开口道。
「如果你还想保住你的左眼,接下来,就听我的。」
3
黑狼躺在沙发上,双爪略微紧张地抬起来,被我按了下去。
「放松。」
我和黑狼琥珀色的瞳孔对视。
穿书前,我是一名异宠全科医生。
平常治的,都是兔子、乌龟、蛇这种宠物动物。
治狼倒是头一回。
嗯,反正是犬科动物,就当作狗来治吧。
黑狼的眼球只有角膜部分受了穿透伤,有明显的房水外漏,需要进行清创缝合。
环境简陋。
我用沸水将所有工具都消毒之后,便开始进行手术。
黑狼嘴里发出压低的吼叫。
「疼吗?」
我对他道,「抱歉,没有麻药,但你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
他的睫毛颤了几下,湿润的皮毛随着呼吸起伏。
「……不疼,没感觉。」
我没说话,只是将手里的动作放得更轻。
因为常年做外科手术,我的手很稳,动作也快。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将黑狼的伤口包扎好。
「我去买点止疼药和抗生素。」
再次回到家里时。
可能是因为刚做完手术的原因。
沙发上的黑狼疲惫极了,胸膛呼吸起伏,已然熟睡。
我拿出抗生素,端起水杯,打算把他叫醒吃药。
可还没走几步。
突然就有什么东西,猛然缠上了我的脖颈,不断用力收缩。
水杯「砰」地掉落在地。
「你要给他吃什么?」
说话的声音质感清冷。
我一扭头,对上一双淡红色的瞳孔。
是布鲁克王蛇。
他醒了。
4
我被王蛇挟制,喉咙有些喘不上气。
可我手里却毫不含糊,不断摸索着。
最后,用力捏住蛇的七寸!
王蛇陡然失力,猛地垂落。
我剧烈地咳了几声,抓起蛇身,拿在手里晃荡。
「满身的伤,还想绞杀我?」
我戳了戳他腹部染血的纱布。
「费了老半天劲包扎的,你可千万别再乱动了啊。」
听到我的话,王蛇直立起上半身。
那双淡红色的豆豆眼,探究地看向我。
「……我的伤口,是你包扎的?」
我点了点头。
「是我。既然你醒了,那就自己把药吃了吧。」
为了表明我没有恶意,我还特意把药盒放在他面前。
「这是抗生素,预防感染的。」
我剥开三粒药,放到茶几上。
接下来,我开窗通风,打扫整个房间,将地上黏腻的鲜血,一点一点拖洗干净。
偶尔,我会去看一眼兽人们有没有乱动,伤口有没有撕裂。
在我做这些事的时候,王蛇一直在注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