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他是爱我多一点,还是恨我呢?恨到看我为了求子折磨自己七年。“阿钰。”我喊住他,
回到王府后,我立刻派人去寻了民间的大夫。
一个药方就让萧钰原形毕露。
他骗了我整整七年啊。
当初的海誓山盟,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头来都抵不过一句无嗣吗?
我知他艰难,更知太子没有继承人意味着什么。
七年来,我那么努力的想要为他生儿育女。
最后,他们却告诉我,剥夺我做母亲机会的人是我爱了十余年的夫君。
他与那女子缠绵之时,定是嗤笑我的愚蠢和自作聪明。
我还傻傻的信他,平白挨了那么多针,吃了那么多苦药。
萧钰默默看了七年,从未说过一句不。
我闭上眼睛,强忍住眼里的泪。
我曾以为,我不会步娘亲的后尘,最后才发现,萧钰连我的父皇都比不上。
父皇都能做到一生仅我一女,他却在我嫁他前,就有了孩子。
那男孩瞧着也有七八岁了。
可我和亲南盛不过七年。
我的一生,终究错付了。
3
“黎娘,我买了你爱吃的桃酥,排了好久呢。”萧钰欢欢喜喜的推开房门,却在看到地上跪着的大夫时,骤然止住了声音。
他紧张的看了我好几眼,“你生病了?我去宫内请太医来看看。”
说罢,他立刻转身。
我的事,他向来当作大事。
我一咳嗽,他紧张的请来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引得御史弹劾。
为了缓解我的思乡之情,他亲自学了北齐的菜,做给我吃。
他待我至真至诚。
可就是这样爱我的人,还是养了外室,有了孩子。
一时之间,我竟分不清,他是爱我多一点,还是恨我呢?
恨到看我为了求子折磨自己七年。
“阿钰。”我喊住他,“我害你被废,你从未恨过我吗?”
他愣了愣,立刻来抱住我,“我说过,此后余生,我来陪你,怎会因些许小事就恨你?”
太子之位,东宫之尊,在他眼里只是小事吗?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最后决定信他一次。
那年冬日,如果不是他,我和娘都会死去。
那时的我只是宫里可有可无的公主,他也只是南盛送来的质子。
帮我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平白让父皇厌恶他。
可他还是来了,犹如神明一般朝我伸出手。
后来为了娶我这个异国公主,他自请废储。
这样的人,我想信他,起码问一问他。
眼见未必为真,这是夫子一直教我的道理。
“大夫说,我喝的药是避子药。”我轻声道,“你就这么不想让我生下你的孩子吗?”
萧钰身子一颤,抱我抱得更紧了。
他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