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亲自做了一顿年夜饭。他说他在宫中时,没东西吃只能饿肚子,于是他时常躲在御膳房,御膳房中有位大肚子御厨,御厨不知他身份,只是见他可怜便,让他给自己打下手,以此换东西吃。久而久之,他便学会了下厨。
赐婚的圣旨下来后,韩崇的小厮来寻我,请我去看一看他家世子。
我问他韩崇怎么了?
他说韩崇病了。
我去了他府上,踏进他卧房,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酒气和脂粉气。
再往里走,床榻旁散落女子纱衣,榻上还有一件肚兜。
我抬脚踢了踢他:「你家小厮说你病了,原是这么病的?」
「你……你来了……」
他醉酒神识不清,我拧眉要走,他却一把扯了我衣袖:「怎么……怎么会是李堇呢?」
「嫁他……不如嫁我。」
「姜戎嫤,你……倒不如……嫁我。」
我只当他醉酒说胡话:「嫁你?」
我扫了一眼满地轻纱和那榻上极为显眼的肚兜:「韩崇,你真是个烂人。」
他低低发笑:「姜戎嫤,烂人也有真心。」
我一把将衣袖扯回:「烂人的真心,我宁可不要。」
他低笑自嘲:「你说得对,我是烂人。」
「那么还请未来的皇后娘娘,莫要忘了我这个烂人对您的好。」
我冷笑,提了步子转身离开:「那是自然。」
7
李堇没辜负我爹的期望,他一步步在朝堂站稳脚跟,一点点培养起自己的势力。
他做事果决,比李纪心狠,也比李纪更适合太子之位。
李堇和我爹步步谋划,引李纪落入圈套,最后被圣上废了太子之位。
李堇问我,可要留李纪性命。
我说留他一命吧,李纪不适合做太子,他没有威胁。
于是李纪成了闲王,同陈雪凝一道前往封地。
李垣,李程斗不过李堇。
李堇这样被强压过的人行事狠厉至极,城府颇深,他如愿以偿,入主东宫。
李堇极宠我,事事为我考虑,竟是将我性子养得愈发娇气。
年节时下雪,他细心为我暖手,还亲自做了一顿年夜饭。
他说他在宫中时,没东西吃只能饿肚子,于是他时常躲在御膳房,御膳房中有位大肚子御厨,御厨不知他身份,只是见他可怜便,让他给自己打下手,以此换东西吃。
久而久之,他便学会了下厨。
我安慰他:「殿下如今贵为太子,不必再受苦了。」
他揽我入怀,问我可有何愿?
我轻笑一声:「殿下不是早就知道吗?我想当皇后,这便是我的愿。」
他拥我力道加重,在我耳际低低一声:「好。」
我又问他:「殿下可有何希望达成之事?」
他说:「我希望你如愿。」
8
年节后圣上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起初会头晕,之后会恶心,再之后便会咳嗽,直至最后咳出血来,便是无力回天了。
我知道是李堇买通了每日给圣上燃香的太监,是李堇对圣上下了死手。
短短数月,圣上撒手人寰,李堇顺利登基。
我果然如愿以偿。
李堇称帝后依旧宠我,但他不能不纳妃,于是将选妃一事全权交由我来负责。
其实我并不在乎李堇纳不纳新人,我只要我的后位,其余的我都可以不顾。
所以选妃之事我并不上心,模样不错,家世不错的皆能入宫。
韩崇时常进宫来看我,他依旧荒唐只知玩乐,依旧烂人一个。
但他对我如初,对我很好很好。
我曾让他成婚,他死活不肯,说这世上没有人能像我一样让他喜欢。
我笑骂他没规矩,自此他再也不提这样的玩笑话。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舒妃诞下皇子,丽婕妤诞下公主,就连新进宫不久的常嫔,都有了身孕,唯我膝下空空。
我自认没有为人母的耐性,就不必强求母子情缘了。
可舒妃提醒我了,她说我若膝下无子,后位注定不稳。
原舒妃觊觎我的后位。
常嫔肚子里的孩子不论男女,我都要。
常嫔在临近生产时犯了错,我顺势降了她的位份,她生下的孩子,注定不能养在自己膝下。
常贵人生的是个男孩,舒妃便开始按捺不住了。
我笑看她二人争斗,坐等常贵人主动把儿子送来。
「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救一救幼儿性命。」
「本宫为何要救?那是你的孩子,可不是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