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奶瞪了我奶一眼,她说:「他年纪小,他的话不能信,他肯定是看错了。」我太奶阴沉着脸,她转身就要进草房,像是害怕打雷。
我太奶瞪了我奶一眼,她说:「他年纪小,他的话不能信,他肯定是看错了。」
我太奶阴沉着脸,她转身就要进草房,像是害怕打雷。
我太奶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奶突然开口,她说:「娘,你刚才说和老木匠有仇,到底是啥仇?」
我太奶转过半张脸,恶狠狠地瞪了我奶一眼,她声音低沉,没好气地说:「60 年前,老大他爹打死了老木匠家的一只山羊,老木匠记恨到现在。」
我奶愣了几秒:「一只山羊记恨 60 年?」
我太奶冷哼一声,没说话,转身就进了草房,还把草房的门关上。
我爷皱了皱眉头,他说:「原来是他,他竟然回来了。」
我奶愣了几秒,她说:「老头子,你在说啥?」
我爷说:「那老木匠叫陈奎,60 年前,爹把他家的羊打死了,还把羊吃了,那只羊是老木匠的全部家当,就指着把羊卖了给他儿子治病,可惜羊被爹吃了,他儿子没钱看病,活活病死了。」
我奶皱了皱眉头,她说:「这事你咋没和我说过?」
我爷说:「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不是啥好事,我就没说。」
我爷话音刚落,天空又划过一道闪电,把黑夜照亮。
我爷说:「快进屋吧,要下大雨了。」
我们几个人急忙进东屋,我奶还把东屋的门锁上。
刹那间,屋外下起大雨。
雨很急,还很大,院里都出现了白烟。
我爷说:「睡吧,明早还得去干活。」
我奶点了点头,她把被褥铺好。
我们躺在土炕上睡觉。
很快,我就听见我爷我奶的鼾声,他俩都睡着了。
我闭上眼睛,刚准备睡觉,我就听见「刺啦……刺啦……」的挠门声。
声音很刺耳。
像是动物的爪子在挠门。
挠门声很大,把我爷我奶都吵醒了。
我奶说:「老头子,啥东西在挠门?」
我爷说:「估计是野猫、野狗,想进屋躲雨,不用管。」
我爷说完这话,翻个身继续睡觉。
可挠门声还在,而且声音更大了。
「刺啦……刺啦……」
我爷猛地坐起来,他大声说:「我去把野猫野狗赶走!」
我爷说完这话,就要下土炕,我奶急忙抓住我爷的胳膊,她说:「老头子,你先别去,我怀疑门外不是野猫、野狗。」
我爷瞪大了眼睛,他说:「不是野猫、野狗,那还能是啥?」
我奶阴沉着脸,她说:「我怕是恶鬼。」
我奶话音刚落,我爷就皱紧眉头,半天没说话。
见我爷不说话,我奶又说:「娘说那符纸是招恶鬼的,我就怕恶鬼已经被招来,还是明天再说吧。」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挠门声却还在,而且声音很大。
这声音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我爷说:「要真是恶鬼,可就麻烦了。」
我奶说:「要真是恶鬼,只能去求陈瞎子,明天我就去求。」
我爷点了点头,他说:「行,等天亮的。」
挠门声持续很久,天快亮的时候,挠门声才消失。
又过了一会儿,院里的公鸡打鸣,我们几个人才敢出屋。
木门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抓痕,抓痕印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