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我回了一句:【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对面几乎是秒回:【只要找到了哥哥,剩下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想了半天,我回了一句:【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对面几乎是秒回:【只要找到了哥哥,剩下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接着那个陌生的电话号就拨了过来,我吓得一哆嗦,立即手忙脚乱地按下了关机键。
很奇怪,明明当年犯错的是他,可现在想要逃避的竟然是我。
我破天荒地跑去阳台抽了一根烟,随着辛辣的感觉刺入肺部,往事又一幕幕浮现在了眼前:
我和柳彦相识于七年前,那个时候他还叫柳子彦,没进娱乐圈,更不是所谓的顶流,只是个平平无奇的 18 岁富二代帅哥高中生。
我虽然只大他两岁,但因为接连跳级的关系,那时已经在攻读硕士研究生。
因为感觉学习压力不算重,为了打发时间,也想顺便赚点零花钱,我经常利用课余时间在外头当家教。
那时候他可是我们家教圈子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传说十分难搞,不管男女老幼基本在他手上都撑不过三节课。
不过他家给钱倒是痛快,是市场价的三倍以上,还会针对没能留下、心灵受伤的老师进行额外的经济补偿。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那时候正好想攒钱买一张好点的显卡,就做了一次勇夫,主动挑战成为他的第三十七位家教老师。
去之前我惶惶不安,给自己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本以为面对的会是一个暴躁傲慢的愚蠢富二代,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让我惊呆了:
只见一个帅气的男孩正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房看书,顶着一头柔顺的黑发,戴着一副好学生标配的黑框眼镜,穿着干净整洁的国际学校校服,看上去沉稳又安静。
「老师好。」他一见面就扬起英俊的脸庞礼貌地冲我打招呼。
在见到我的那一瞬他似乎也有点愣住,不过又很快地掩藏起了自己的惊讶,冲我笑了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似有暖阳化开,笨重的黑框眼镜也压不住他张扬的颜值。
不过这个笑却看得我莫名心里发毛,总感觉事情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很快我的不良预感就应验了,补课一开始他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拿出奥赛压轴题朝我「虚心求教」,神色挑衅。
我这才知道这小子难搞不是因为太差劲,恰恰相反,他是太优秀了!每门功课都拿了最高评级,特别是数学,拿下的奥赛获奖证书数不胜数。
见我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来摘下黑框眼镜,对我略带嘲讽地笑道:「要不让我来讲给老师听?」
我立刻明白:这小子找家教也许根本不是冲着学习去的,他只是享受戏弄别人的快感!
我终于明白前辈们的心理阴影都是从哪儿来的了,在这巨大的反差下,确实一不留神就会掉入他的陷阱。
不过遇上我可算是踢到铁板了,因为单论数学我从小到大可是别无对手。
我高考数学满分,奥赛国际金奖,目前还就读于顶尖大学数学系,如果连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中生都收拾不过那还混个什么劲儿?
于是立刻挽起袖子用实力教他做人,哪里不会讲哪里,还时不时以知识巩固的名义出题「刁难」。
没想到这家伙果真是个变态,不仅对于我的刻意「刁难」毫不生气,还兴奋得两眼冒光……
两小时下来,虽然我自己脑子也转得冒烟,但也总算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不打不相识,虽然我最后傲娇地拒绝了当他固定的家教老师,却莫名变成了他的游戏搭子。
因为在闲聊中我们无意间得知对方都喜欢同一款冷门游戏,于是时常相约开黑。
由于我俩的游戏水平都不差外加配合得默契惊人,经常联起手来横扫全服、打遍天下无敌手,成了彼此的最佳战友。
不知不觉间这份友情就蔓延到了线下,经常有事没事就厮混在一起玩。
然后他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四肢发达、个性散漫、死缠烂打、毫无羞耻心……
还记得有一次那小子来我们学校找我的情景:戴着夸张的墨镜、挑染着浅金色的头发、开着拉风的跑车……自我感觉良好地吸引了不少鄙夷的目光。
我简直尴尬得快要晕倒过去,当即黑着脸装作不认识他。然后他就连喊带追地跟了我半个学校,顺便把我的脸也丢尽了。
按理说我应该对这样的人深恶痛绝、坚决划清界限,可不知怎么的真正相处起来又意外合拍。
「真变态」遇上了「假正经」,两个坏蛋只要聚在一起,时间就像加速了一样过得飞快,什么无聊的事只要一起做都能变得津津有味。
即便后来他去了国外上大学,但我俩依然每天保持联系,他只要有假期就会风雨无阻回来找我,我俩的关系丝毫没有因为距离而变得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