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向对方传达着思念,一遍又一遍,直到精疲力尽。不过第二天我因为有事依旧起得很早,
第一次发生在不久后的圣诞节,我们约好一起去某条冷门线路自驾游。
一路上车不好开,直到晚上才到达目的地,停好车又马不停蹄地扎好了帐篷。
那夜在干净疏朗的星空下,我俩都累坏了,并排着躺在草地上聊天,突然看到远处一颗流星划过。
「不趁机许个愿?」我打趣道。
「许了。」
「许的什么愿?」我有些好奇。
「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有些惊讶地笑道:「你还真信啊?快说说,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愿望?」
「我说我想……」
见他半天没接下文,我转过头去问道:「你想干什么?」
他突然翻身压了上来,把头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你。」
「滚开!」我把我俩的问答连在一起,瞬间 get 到了他的意图,忙笑着把他推下去。
「好不好?」他没有退缩,压住我的手腕把头埋到我的脖子上开始亲吻。
他吻得极为有耐心,由下往上,从锁骨一点点吻到耳垂……
我的耳朵极为敏感,温热的潮湿挑得我双腿发软身体发麻……
慢慢地我放弃了抵抗,然后就开始手忙脚乱地和他尝试了人生的第一次。
两个聪明人很快就在试探调整中探寻到了快乐,从此以后便开始了疯狂的没羞没臊的生活,我俩都天赋异禀学无止境,什么技巧都解锁得飞快。
情到浓时他还拖着我去文身,我俩都傻傻地把对方的名字缩写文到了腰上……
那段时间我们手牵着手走过了城市的大街小巷,做遍了一切情侣间的蠢事。幸福得我每天起床都惴惴不安,唯恐这一切都是幻觉。
8
果然,一年后幻觉消失,我俩的关系突然就走到了尽头。
那一天同样是圣诞节,柳彦照例从国外回来找我。
那天我去接机,我现在都还记得他从通道走出来时那个玉树临风样子:黑色风衣,冷峻疏离,精致到无法忽视。
但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立马破功,兴奋地朝我大步跑来,不顾众人的眼光背起我走出机场。
我揉着他的头发边笑边骂,他偶尔停下来偏头让我亲他……
然后小别胜新婚,我们毫无保留地用行动向对方传达着思念,一遍又一遍,直到精疲力尽。
不过第二天我因为有事依旧起得很早,而他则在继续沉睡。
就在那时我突然看到他手机上弹出一条信息:【亲爱的早点回来,家里有惊喜等你!】
直觉告诉我有些不妙,便自作主张地拿过他的手机翻了起来。
虽然在这之前我俩一直没有查看对方手机的习惯,但还是象征性地录入过对方的指纹,所以一下子就打开了聊天界面。
对方名叫 Alice,华裔女性,头像是一张自拍照,俨然一个阳光性感大美女。
他俩的聊天记录是空的,显然被有意识地删得干干净净。但这样的做法更显得是在欲盖弥彰,我沉住气继续点开了对方的朋友圈。
在看到内容后我的脑袋轰然炸裂,脸色变得惨白,眼前也是一片漆黑。
那完全就是一个大型的秀恩爱现场,晒的全是和柳彦的点点滴滴。朋友圈里贴出了许多两人亲密的照片,背景都是在柳彦国外独自居住的公寓。
照片里女孩一会儿亲切地躺在柳彦的怀里,一会儿幸福地靠在他的肩上,甚至还甜蜜地捧着他的侧脸亲吻……
而柳彦也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似乎非常习以为常。
继续往下翻,女孩的朋友圈里还晒过二人的聊天记录,对方给他的备注是「亲爱的」。
聊天的内容里多是一些情侣间调情的甜言蜜语,让人越看越恍惚,那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么肉麻的话了?
而柳彦甚至还在下面点了赞。
9
我看着身边熟睡的人,明明什么都没变,却又让人感觉那么陌生。
缓和过来后我什么也没说,仓促地穿好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酒店。
那天出门后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世上的一切都显得不真实起来。
那个假期我故意找理由避开和他见面,等他回国以后我立即发信息提了分手,然后迅速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我找导师申请了居家写论文,然后扔掉了电话卡,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断掉了和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
忘了那段时间怎么撑过去的了,只记得整天昏天黑地地埋头于查资料写报告,用时刻不停地忙碌来麻痹自己。
很快就硕士毕业,又意外地接到了一所大学抛过来的博士橄榄枝。然后我就趁机去了另一个城市,开始了读博、毕业、工作、教学的生活,每天忙得团团转。
除了专业需要几乎不上网也不关注任何娱乐新闻,整天封闭地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