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官兵不明所以。却还是穷追不舍,撵了我半条街。我正气喘喘吁吁没辙时,忽有人拉了我一把。将我和程小安带进了书肆,他在外看了一眼,才闪身进了门。
后头的官兵不明所以。
却还是穷追不舍,撵了我半条街。
我正气喘喘吁吁没辙时,忽有人拉了我一把。
将我和程小安带进了书肆,他在外看了一眼,才闪身进了门。
清瘦的书生满眼担忧,「玉娘子,你们这是?」
我缓了缓,忙感激道:
「多谢许郎君。」
我一边担心外面的情况,一边又怕他多问。
好在他只是将我回怀里的程小安接过。
「小安,让你娘亲歇歇。」
一直埋在我怀里的程小安抬起头,眼角挂着泪。
我一瞬慌了神,以为把他闷坏了。
他却满脸亢奋,「娘亲,好玩,还要玩。」
我气得要吐血,对上许郎君疑惑的眼神。
慢吞吞解释道:「我们方才冲撞了贵人,怕被抓住,才一直跑……」
我小心辨着他的神色,看他没有起疑,才松了口气。
里间的门忽被推开,传出一声轻笑。
我循声望去,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倚着门扉。
却是看着我身旁的许郎君,又打量他怀里的孩子一眼。
许郎君也一愣,怕是没想到还有个人。
「萧兄,你还未走?」
那人摇了摇头,兀自开口:
「许兄,竟不知你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话落,我和许郎君同时开口:
「不是……」
「别胡说……」
他了然道:「那你这是想给人当后爹?」
我忙解释,「不瞒公子,奴家曾立誓要为夫君守寡,没想再嫁。」
我是不要紧,可许郎君是读书人,日后还要考取功名,最重名节,我可不想拖累他。
他「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我总觉别扭,就连一向面不改色的许郎君都有些不对劲。
街道上早已恢复了宁静。
那人多半也以为只是看花了眼罢?
毕竟从临川城到京城可不只是几千里而已。
自那日起,我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甚至想要关门闭店,歇一歇。
可又实在舍不得那银子。
隔天,陈娘子望着我脸上的面巾,眉毛一挑。
「玉娘子这是怎么了?」
我忙道:「最近天热,脸上起了疹子……」
她点点头,又道:
「那是得小心些,这么一张脸可别毁了。」
我背过身抬手扇了扇,这面巾捂得紧,怕真会闷出热疹。
一边怪自己太小心翼翼,又一边提防着。
大娘看我整日像失了魂魄,忍不住劝我:
「玉娘,实在累就歇歇,大娘还有养老的银子。」
我摇摇头,继续磨豆子。
她叹了口气,一边给我添豆子,一边问道:
「那你说实话,最近外面可是有人为难你?」
我一怔,忙解释没有。
不怪她这么想,我们刚来京城时,还没店铺,只有个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