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舍不得让我离开。我们就是彼此
最触动他们的原因就是我哭着说:
「我哥他一生气就会不让我出门,他把我关在那间黑屋子,我有幽闭恐惧症……」
我的确有幽闭恐惧症。
那时我不爱说话,个子小,在孤儿院是很容易被欺负的对象。
他们经常抢走我的饭菜,然后把我关进黑漆漆的仓库。
有时候一两个小时,更多时候是按天计算的。
他们算准了我不会说出去,其实不是这样。
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从前要好的朋友会突然欺负我。
友情就是个脆弱的东西。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暗室中成长的花朵是不可能轻易回到阳光下的。
他们只会窃取,用阴暗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当沈岩西向我伸出手说「回家」的时候。
一个不切实际但又极具诱惑的想法在脑海中生根发芽。
我想要沈岩西,我要他永远留在我身边。
10
当年,被养父母弃养后,沈岩西带我回了他的房子。
在他眼中,我一言不发脸色苍白的模样,是被再次抛弃后的绝望。
但我自己知道,我是在想,怎样才能让他心疼我?
想到了。
我冲进别墅的地下室,那里果然有一个杂物间。
漆黑狭小的空间内,只有欲望在不断膨胀。
门外是沈岩西焦急地呼喊:
「阿锦!别犯傻,你快出来!
「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你还有我啊,要是出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沈岩西声线颤抖:
「阿锦,我求你,把门打开吧……」
门开了。
沈岩西找到了躲在角落埋头哭泣的我。
沉重的呼吸声出卖了他的强装镇定。
「阿锦……」
他用宽大的身躯抱住我。
我愣了一瞬,而后用充满绝望的语气问道:
「是不是没有人爱我?」
沈岩西呼吸一滞,眼底满是心疼:
「不是的。
「还有我爱你,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加重了语气:
「永远吗?」
「永远。」
11
即便有了沈岩西的允诺,我还是不能恢复成从前的样子。
过去那个沉默寡言的我又回来了。
高中三年,我没有任何朋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沈岩西也发现了。
他试着带我去接触其他人,可我不愿意。
每次沈岩西想让我和其他人接触,我就会把自己关进漆黑密闭的空间。
渐渐地,他怕了。
他不再寄希望于其他人,只能自己花更多时间陪着我,让我不那么孤僻。
在他眼里,我应该是一个胆小,不敢和别人交流,对他极其依赖的人。
他觉得,对于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我来说,他是我的全部。
他不知道,我花了三年时间才让他产生这样的想法。
故意装疯卖傻,拒绝一切同学的示好,甚至当着他的面故意惹怒别人来欺负我。
我要成为沈岩西眼中只能依附于他的菟丝花。
我离不开他,他也舍不得让我离开。
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
可命运似乎很喜欢和我作对。
它让沈岩西学会了在商场杀伐果断,却让他被爱而不自知蒙在鼓里。
如果说平常无微不至的关心和深情的眼神算不上爱。
那沈岩西看到我和齐榆的亲密举动时捏碎的酒杯一定是他爱我的证明。
12
大三我才有了齐榆这一个朋友。
其实我真的不需要朋友,有沈岩西就够了。
可他死缠烂打,每天去教学楼蹲点,在人潮拥挤的过道大声喊我的名字。
我实在受不了,勉强接受他了。
齐榆是校草,走到哪都有人追捧,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和我这个小透明做朋友。
他笑得张扬:
「那你知不知道大家叫你什么?
「冰山美人!高冷校花!」
我低声反驳:
「我是男的。」
「那又怎样,找遍整个学校也没有比你还美的人了。」
齐榆自来熟地揽住我的肩膀:
「我可是颜控,你长这么好看,除了小时候我见过一个女孩,你是第二个我第一眼我就想做朋友的人。
「不过你胆子怎么这么小,跟着你快一个月也没见你和谁说过话,你不会是社恐吧?」
我没回话,齐榆以为我默认了。
「你这样的性格家里人不会担心吗?」
我收紧了手指:
「哥哥说我这样很好。
「乖乖的,很听话。」
齐榆脸上没了笑容:
「你哥是谁?」
「我的哥哥是沈岩西,沈氏集团的总裁沈岩西。」
齐榆是齐氏集团的太子爷。
传闻一直说齐榆不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谁惹了他都没有好下场。
但齐氏和沈氏比,还是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