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婆一听,一脸匪夷所思。「以前配熊婚没听过要嫁妆啊?是不是你们犯了忌讳,要多了彩礼,熊瞎子才要的嫁妆?「让我想想,想想是怎么回事,熊婚的嫁妆是什么。」五婆在屋内走了两圈,猛地一拍大腿:「糟了!」
五婆一听,一脸匪夷所思。
「以前配熊婚没听过要嫁妆啊?是不是你们犯了忌讳,要多了彩礼,熊瞎子才要的嫁妆?
「让我想想,想想是怎么回事,熊婚的嫁妆是什么。」
五婆在屋内走了两圈,猛地一拍大腿:「糟了!」
我爸被吓了一跳,脸「唰」一下白了。
「咋了?五婆?」
五婆叹了口气道:
「这陪嫁,恐怕你们出不起啊!
「世人皆道熊瞎子蠢,其实谁也没它精明。配熊婚,彩礼最多十两金、十两银、两只大肥羊,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熊护金银,它给多了金银,必然会心疼,心疼就会问你们要嫁妆。你们知不知道,十两之外的金银,一两一条人命,都算做嫁妆,你们家就是连鸡都算上也不够!」
我爸一听腿软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五婆「咚咚咚」磕起了头。
「五婆,你救救我们,我还不想死,我还想看着我儿子长大娶媳妇,给我生孙子呢!」
我奶面无血色,冲五婆直作揖:「他五婆,你发发善心,你救救我们一家!来世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我妈逮着我「啪啪啪」连扇了几个耳光。
「都是你这死丫头害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生下就把你扔进引子河里淹死!害人精!赔钱货!」
引子河是我们那里十里八乡专扔女婴的地方,女婴被淹死,泡在水里,任凭鱼虾啃噬,所以鱼肥虾大,山上的豺狼,还有熊瞎子经常去引子河逮鱼虾吃。
这个河里还扔过我两个妹妹,一个是被水活活淹死的,一个是被我奶掐死后扔进水里的。
这些年,村里的女孩儿越来越少,有一出生便被扔进引子河淹死的,有生了病不给治,活活病死的。
侥幸活到成年的,长相好的卖去了外村做了生育工具。
长相差些的,一部分被卖给了老光棍,一部分被配了牲畜婚或者禽兽婚,死在众人的唾沫星子里。
村里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儿,基本死光了。
不止我们村,隔壁淘金村也是一样的情况。
我被扇得鼻青脸肿,鼻血直流,跌倒在五婆面前。
五婆看了我一眼,冷笑道:「是你们自己贪心,关她什么事?这事我管不了,你们家等着绝户吧!」
说完白了我爸我奶一眼,抬脚就要走。
我爸一把拉住五婆,浑身颤抖:
「五婆,你救救我们,这些金子和银子,分你一半,羊群可以都给你老人家。」
我妈和我奶欲言又止,一脸不情愿。
被我爸瞪了一眼,都闭了嘴。
五婆一听,顿住了脚步,眼珠子转了转,叹了口气道:
「谁让我心软呢,眼下倒有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爸忙道:「你尽管说,五婆,只要能不死,怎么着都行。」
「那熊瞎子要的嫁妆,不止你们一家人的人头,恐怕还有咱们全村男女老少的。现在整个村的人都被你们拖下了水,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大家齐心协力杀了这只熊瞎子,一了百了。
「一会儿,我给大家说话的时候,你们别出声,只跪在那里冲大家磕头。听清楚了没有?」
我爸我妈和我奶一听有活路,小鸡啄米般地,使劲儿点头。
「乡亲们,孙强一家结熊亲,被熊瞎子骗了!这熊瞎子常去引子河吃鱼,被这些贱丫头们附体了!
「它先是吃了淘金村的人畜,然后抢了金银、羊群拿来做彩礼娶亲,这不是强盗码?还有,咱们配猪婚牛婚熊婚,可从来都是只收彩礼,不给嫁妆,但它居然问孙强一家要嫁妆!
「要嫁妆也就算了,这熊瞎子要的嫁妆是一百多颗人头,这不是明显要屠了咱们村吗?」
五婆站在我家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