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太爽了!看我这波装个更大的!「啪!」我挥掌劈去。「咔——」断了。
爽!太爽了!看我这波装个更大的!
「啪!」我挥掌劈去。
「咔——」断了。
我的右手断了。
「唉!这个小莽妹也不行啊。」
失望的声音传来:「是啊,这祥云镇自从三百年前出了个天才,就再也没有一个灵童能通过考核。」
我低着头,看断掉的右手软塌塌地耷拉着,脑海中的大钟不断响起。
「我没有……不行……」我喃喃自语,着魔了般抬起了左手,高高落下。
「咔——」
石板终于断了。
「咔——」
我的左手也断了。
就这样,我带着两只断了的手,光荣地成了祥云镇时隔三百年,第二个通过仙门测试的人:
「爹,娘,我考上了!」
一想到以后镇子上会流传我的传说,我就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爽!太爽了!
修仙之人都说,只有在通过入门测试的那一刻,是开心的。
踏入漫漫修仙路后,便只有无尽的痛苦。
这痛苦不只在于修炼之苦、与天地搏斗,更在于不断见到自己的平庸。
修仙者从不缺乏天纵奇才,可天才和天才,也是有高下之分的。
拿仙门来说,能通过考核的,大陆上每年不超过五十人。
这五十人,是绝对的人中龙凤。可这些龙凤也要搏斗一番,斗出一个三六九等,分别进入天地玄黄四个师门。
在众人都为进入天门挣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规则之外的鹤门。
一个三百年没有招到弟子,全门上下只有一个白发老头,马上就要消失的门派。
毫无灵力的我,配上出师即失业的鹤门,废物配废物,正正好!
众人不知我的底细,只当我淡泊名利,主动退出竞争,去最难修炼的鹤门奉献青春,就好比蟾宫折桂后,放弃京城,主动去偏远之地历练。
我有苦说不出,要不是当初装逼装过了头,害怕宗门切磋排名时露馅,谁愿意去一个连功法都没有的鹤门!
我的师父,也就是鹤门的掌门,对我有没有灵力毫不在意。
他最常说的就是:「吃好睡好,不必管其他门派的挑衅。」
可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挑衅。
师门没有功法?那我就偷学其他门派的功法。
没有灵气难以筑基?那我就把武道修炼到极致。
修仙之路,我一刻不敢懈怠。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劳其筋骨。
我一直等着厚积薄发的那一天。
可赤手空拳,注定打不过言出法随。
师父到底心疼我这根独苗苗,拿出一堆法宝给我:
「这是浮灵剑,没有灵力也能御剑飞行。
「这是幽火珠,适合你这种不会除尘诀还要穿白衣裳装逼的人。洗完衣服拿珠子一烘,眨眼就干了。
「这是乾坤戒,宗师级别的人喜欢戴着它隐匿修为。你戴上,人家准以为你扮猪吃老虎,绝对猜不到你一点修为都没有!」
就这样,我在鹤门苟且偷生了十年。
别人喊我切磋,我说道法自然,与天斗地斗人斗,不如与自己争斗。
「切磋?不!不!不!这不合乎道法自然。」
仙门长老让我代表鹤门,前往秘境试炼,师父替我回绝了,说鹤门不需要所谓机遇,一切尽在道法自然中。